那一片肃杀血腥的气氛,震得众人倒吸凉气,畏惧地凝视着他,半点都不敢动。
其中一盏镁光灯还在不停地拍摄着,被一只颤抖的手制止,自觉让出了一条路来给他们走。
光线昏暗的停车场下,那一名女记者颤颤巍巍地趴在地上低吟着无法起身,一辆墨色的车子从她身边碾压着那个话筒开了过去,发出的咯吱碎裂声让女记者重新捂着头趴在了地上,更加颤抖着不敢起来。
车子渐行渐远。
秦沐语清澈的眸子看着后视镜里面的那些记者,能够料想到这个镜头播出之后会是怎样轰动的效果,就算他再义正言辞,就算是那些记者先出言不逊,可是执笔的人,也总归是他们。
她侧过小脸,凝视着旁边安静开车的男人。
嫣红的小嘴有那么一丝干裂,她略带沙哑的声音道:“刚刚怎么会那么冲动?明天那些记者可能又不知道会怎么写了,今天一整天都在说你知恩不报,到明天,会不会说你为了掩人耳目而对无辜记者拳脚相向?”
她甜美的嘴角轻轻弯着,有着摄人心魄的美丽,清澈眸子里浮动着一丝水光,有着淡淡的自嘲意味。
上官皓单手握着方向盘,俊逸的嘴角有着洒脱与冷冽的感觉,随意地淡淡道:“也许吧。”
她轻轻侧过小脸,浅笑:“不过Charis先生,你刚刚,真的很帅。”
生平第一次,她那么强烈地感受到她和小墨在他心里是那样敏感而重要的存在,刚刚那个记者的几句话,刺伤的是孩子,也同样刺伤了她一个做母亲的心。幸之所至,他能理解,更能用最激烈的方式来保护。
上官皓深邃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灼热的光,没有回应。直到她的柔荑覆盖上了他的手背,听见她轻柔舒缓的声音:“停车你手受伤了。”
他便没有再坚持,将车缓缓停在了路边。
秦沐语在车里找到了纱布和止血的药粉,用简单的酒精和生理盐水帮他清理好伤口,再用纱布一圈圈裹住,抬眸看他,他靠在座位上低低吹着眉眼,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面投下淡淡的光影,薄唇淡淡抿着,魅惑迷人。
她轻轻捧住他的手,清眸看着他:“你答应我,以后就算要出头,也不要总把自己弄得受伤。孩子被人无缘无故说成那样,我不会不心痛,可是如果你每次都伤成这样,我也不会好过。”
他眸色淡淡低垂,并不言语。
秦沐语纤秀的眉轻轻蹙起,带着一丝心疼:“上官皓,你听到没有?”
一个健硕的臂膀这才伸出,扯开她的双手探身过去将她牢牢地压在位置上,一時间整辆车里的形势全然颠倒,隔着一堆药瓶和纱布,他眸色深邃如海,将她定在了位置上。
秦沐语气息不稳起来。
“心疼了?”他眸色灼热,薄唇轻轻吐出几个字。
她顿時脸红,可是想想刚刚他拳头挥过去那个惨烈的场景,喉头一涩,还是点点头。
上官皓勾了勾嘴角,似乎异常满足。
“这就够了。”他低低说完这句话,俯首吻住了她的唇。
在这样的暧昧情/事上她向来被动,可是他动作轻/佻,仿佛执意要撩起她身.体里的热情,若即若离的温暖和勾/人般的吻让她脊背微微渗出汗来,竟主动缠上了他的颈子,在狭窄温馨的座位迎上了他的吻,交.缠的唇.瓣带着低低的喘.息,一瞬间激.情灼灼燃烧起来
秦沐语却怎么也没想到,他竟然是带着她来挑选礼服的。
优雅沉重的玻璃门被推开的時候,她下意识地感觉到有那么一丝奢华的贵气袭来,她打量了一下四周,那样耀眼的饰品灼伤了她的眼睛,清澈的眸赶快离开。
掌心被小墨的小手握住,他也东瞅瞅西看看,不知道来这里做什么。
“先生请问需要什么服务吗?”一个年轻的导购员走过来,轻声问道。她身上穿着的工作服标志秦沐语都认得,那样令人咂舌的国际品牌,此刻竟然被穿上导购员的身上做工作服吗?她清透的小脸闪过一丝灼热,下意识地觉得自己来错了地方。
“拿我上次定做的衣服给她试一下,每一套。”上官皓深邃的眸子扫过身后带着一个宝宝的小女人,低沉磁的嗓音缓缓说道。
年轻的导购员微微欠身:“好的,请您稍等,马上过来。”
“定做?”秦沐语艰难地问出两个字,“你定做了什么?”
“礼服,”上官皓淡淡吐出两个字,缓步走到她面前,沉声开口:“很抱歉没有早点通知你,不过我也是上午才接到的邀请函——家族晚宴,不去也不好,你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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