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懂规矩呢,我好歹也是堂堂的市长,你就不能让我先进电梯么。
郭鸣风这么一皱眉头,他的司机察言观色,立即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于是,当隋戈往电梯里面走的时候,那司机也就向电梯口靠近了,并且司机的肩膀已经倾斜,尽管动作很细微,在隋戈、宋文轩和牛延铮的眼中,那意图就太明显了:这司机是想用肩膀将隋戈定到一旁,这样就可以让郭鸣风先进电梯。
对于这个小动作,隋戈虽然看在眼里,但是却没有任何动作。
因为他根本不需要任何动作,别说这个司机用肩膀来撞隋戈,他就算是开一辆卡车来撞,也休想将隋戈撞动半分。
不过,隋戈没有动作,但是却不代表宋文轩没有动作。
宋文轩这老家伙正在考虑着如何跟牛延铮“争宠”的事情,这会儿就让他看到了一个机会,于是宋文轩施展先天真气,隔空一个巴掌扇了过去。
啪!
郭鸣风的司机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就狠狠地挨了一巴掌,并且这一巴掌可不轻,直接将司机扇了一个踉跄,脸上还留下了一个清晰的巴掌印。
而隋戈,依然不动声色,走进了电梯当中,然后冲宁妍说道:“快进来,等会儿电梯要上去了。”
宁妍进去之后,隋戈又向郭鸣风道:“郭市长,赶紧进来啊,这电梯位置还挺多呢,难道你还要等你的‘专梯’么?”
郭鸣风笑了笑,走进了电梯,但是笑容却稍稍有些不自然。
这些个官员,越是身居高位,便越是讲究各种各样的规矩,也越是容不得眼睛里面有半点沙子。这种陋习,还是从古时候流传下来的。古代的官员,无论官服、座驾,上朝的位次,甚至包括娶几房老婆,都是很讲究的,一旦弄错了,那就是大罪。
比如,你一个小县官纳的妻妾数量比巡抚还多,那么很快就要倒霉了。
而现如今也差不多。比如,县长的座驾如果比市长还高档的话,那么县长肯定也就到头了,甚至,搞不好还会被双规,一无所有。
郭鸣风虽然不是一个大贪官,但是对官场的规矩确实很讲究的,这时候被一个学生小子“越位”了,心里面就像是如鲠在喉,总是感觉有些不爽。
但是以郭鸣风一市之长的涵养,自然轻易不会表露出来。
结果,除了郭鸣风的司机之外,其余的人全都挤到了一个电梯里面。
郭鸣风的司机这么做,自然是为了突出他对领导的尊敬,但是却没想到这样做让郭鸣风在这一群人当中显得更加突兀。
还好,宁蓓早些年也算是一名交际花了,对搞活气氛很有一套。
因此,进入了杨振声的家之后,宁蓓三言两语,就将之前郭鸣风的尴尬气氛化解于无形了。看到这个漂亮的师妹兼师母如此上得厅堂,郭鸣风心里面不禁有些感慨。想当年,郭鸣风年青的时候,曾经也对宁蓓心动过,只是那时候的郭鸣风却没有今天的权势和地位,也没有现如今的这份气质,甚至他连追求宁蓓的胆量都没有。
如今,郭鸣风虽然有这个本钱和胆量了,但宁蓓转眼一变,却又摇身成为了他的师母。因此,郭鸣风也就彻底死了这个心了。
虽然杨振声和宁蓓搞的是家宴,但是却不是宁蓓亲自下厨,而是宁蓓花钱请了一个酒店大厨。待到气氛活跃之后,宁蓓就领着她姐姐宁妍和小侄女宁丫去房间里面梳洗去了。
女人嘛,纵然是做了母亲之后,爱美之心却也还在。这旅途风尘仆仆的,自然是要梳洗一番的。
这时候,客厅里面就剩杨振声、郭鸣风和隋戈三人了。
而郭鸣风的司机将礼品送上来之后,就识趣地回到了车上去等。宋文轩和牛延铮两人,却呆在宽阔的阳台上闭目养神,呼吸吐纳天地灵气。
杨振声不知道牛延铮、宋文轩跟隋戈是什么关系,向隋戈说道:“小隋,要不请那两位老人到客厅来坐吧,阳台上风寒天冷的。”
“没事。”隋戈说,“他们两个虽然是老人,但是身子骨比年青人都硬朗呢。”
郭鸣风没怎么说话,但他似乎察觉到杨振声对隋戈的看重,居然超过了他这位市长,则简直就有些不可思议了。
于是,郭鸣风不露声色地说道:“这位小兄弟,看样子是学生?”
杨振声就笑了,说道:“嗯,我们东大的学生。咱们东大能够有这样的学生,我这老脸上都感到有光呢。小隋啊,可是很不错呢,听说开了一个医药公司,而且搞得很不错呢。”
“噢,是吗,那可真是年少有为了。”郭鸣风的话虽然客气,但语气之中并未有多少恭维之意。
这当然也很正常,在华夏的从政者眼中,商人就算再有钱,也始终是“民”而已,入不了他们的法眼。因此,在郭鸣风看来,杨振声之所以重视隋戈,大概也只是因为年少成名,另外大概可能跟杨振声之间有什么生意合作,让杨振声得了点好处而已。
弄清楚隋戈的身份之后,郭鸣风心下释然,展开了领导的风范,很快就主导了话题,跟杨振声谈起了国家大事和形势,让隋戈全然没有插话的余地。
谈论国家大事、纵谈国际风云形势,这本来是郭鸣风的强项,并且他觉得隋戈这样的年青人,应该会急于表现自己,多半会找机会插入几句,那么郭鸣风就可以指点江山似的指导一下隋戈,他这年青人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和差距。
谁知道,隋戈居然一句话也不插进去,就像是对郭鸣风的话题毫无兴趣似的。
而且,杨振声见隋戈没有谈话的兴致,他也逐渐失去了说话的兴致,气氛逐渐显得尴尬起来。
就在这时候,宁蓓和宁妍终于出来了。
看到宁蓓和宁妍,郭鸣风和杨振声的眼睛就是一亮:
真是一对尤物姐妹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