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怎么样还不知道呢。”
“这倒也是,人不能总是执著于过去。您看。我这文章就是写为什么要戒骄戒躁、谦虚谨慎的。”
“进步不小嘛,比原来像样多了。”秦时竹粗略看了一下,“看来最近很上心。”
“那是,最近老师给我们看了几篇范文,让我们照着写,我回来琢磨三天啦,今天才写出来,要还是没进步。我白琢磨了。”
“作文选?”秦时竹一愣,这么早就有作文选啦。记得自己小时候可是每回都看地,时不时还从里面模仿一二。
“今年我们国文老师是从东关模范学校转来地,他给我们看了好几篇范文,说是他以前的一个学生写地。说来还是我们学长。”秦振华边解释边把那几篇范文递给秦时竹,“您看看,都在这里。”
“你倒蛮诚实的。”秦时竹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就接过范文看了。本来也是心不在焉。没想到,居然在第二篇看到了周恩来这三个熟悉的字。
真的!秦时竹觉得自己是不是因为太专注了,以至于把什么都当周恩来。再仔细看,没错,果然是他。
沉住气,脸上还是不动声色的表情,秦时竹继续问:“这个周恩来也是吗?”
“他也是。”秦振华有些奇怪,父亲为什么要问这个呢。
“你知道他现在哪里读书吗?”
“我知道。老师说他好像在辽宁第二省立中学念书,而且还是低年级学生会主席呐。”
“第二省立中学?”秦时竹脑子一转,“这不是刚成立地学校吗?”
“是啊,今年刚刚升学的。”秦振华觉得自己父亲今天特别怪,他小心翼翼地问,“爹,您是不是认识这位学长?”
“啊……是……不不,我不认识他。”在儿子的追问下。秦时竹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其实认识与否无关紧要,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他学习。也能写出这么漂亮的文章来。”
“我知道啦,我会努力的。”秦振华满口答应,马上转口说道,“爹,你把勋章给弟弟了,娘把玉如意给妹妹了,就我什么也没有,这不公平。”
“啊?那你想要什么?”
“我看上那个小自行车了。”秦振华撇撇嘴,“就是您送给小皇上的那个,能不能也送给我一辆。”
“你这小鬼,消息倒是蛮灵通。好,明天找你娘要钱,就让她给你买一辆”
“爹,你又骗我,这东西哪里有卖啊?”
“这倒是,那你让你娘找你左叔叔,让他给你弄一辆。”秦时竹笑着说,“不过不许到处乱骑啊。”
“知道啦。”秦振华撒腿就跑,嘴里大呼小叫,“我有自行车骑啦!我有自行车骑啦!”
看着儿子活蹦乱跳的样子,又想到自己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的快意,秦时竹笑了。
“笑什么呢?这么开心?”冷不防葛洪义走了进来。
“没什么,没什么?”秦时竹悄悄地将周恩来地事情讲给对方听。
“原来如此。”葛洪义也笑了,“要不要我派人去关照他?”
“不用,不用,不要打断别人的正常生活。”秦时竹赶紧摇头,“我估摸着他毕业后应该会继续留在北疆继续升学的,如果真的要到南开去,那时候不妨再说。”
“这样也好。”葛洪义笑着说,“人才总有出头之日,只要他在北疆一日,我就不怕他不来。”
“以后再说吧。”秦时竹问,“找我什么事?”
“确实有几件事情,第一,腾龙社已整顿完毕,但最近咱们跟日本人耗上了,你来我去的,虽然没有撕破脸皮,但大家损失都不小;第二,各地警力不足,我想让你将军队复员一些,给我做警察;第三,据可靠消息,山西有个贩毒一条龙,已被我们查清楚了,我准备派人过去布置抓捕,准备把突击队也用上。”
“他奶奶地,咱们跟日本鬼子没完。”秦时竹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继续耗,在东北这块地上,看谁耗得过谁?”
“既然这样,我想把土肥原做了。”两人一个比一个狠,“我听说最近他也来到了沈阳,估计还是和贩毒有关。”
“黑龙会怎么样了?”
“黑龙会在黑龙江和吉林的骨干都被我们清除的差不多了,剩下些浪人,没有什么组织能力,我也懒得去管,就让他们自生自灭吧。咱们把他们的体系搞塌了就可以。”葛洪义皱眉道,“倒是辽宁地基地有些顽强,什么叫垂而不死,死而不僵,我看这就是。”
“什么原因?”
“主要一是这里经营时间比较长,二来靠近关东州,源源不断有人员补给,三来,我想鬼子也知道此地的重要性,拼命要保住。”葛洪义坚定地说,“既然老大发话,我就坚决我鬼子扛到底。”
“也不要太过激烈。”秦时竹想了想,“土肥原现在应该还不出名吧?除掉他会不会有大的反响?”
“这个……怎么说呢。”葛洪义顿了顿,“按照历史,这家伙今年刚刚毕业,本来应该在日本参谋本部实习一年再派来中国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历史改变了轨迹,这家伙直接到东北来了,而且,用的还是真名。”
“鬼子给他安排了什么角色?”
“也没什么,一个见习军官而已。”葛洪义笑笑,“除了我们这些人,谁都不知道这家伙将来的成就,恐怕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吧。”
“既然这样,就去干吧,记住,弄得漂亮些,就像上次川岛芳子一样。”秦时竹沉思了片刻,“还有石原莞尔等一批日本侵华悍将,只要他们出现,立刻向我报告,由我决定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