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死我了。”
周乔起身走过来,边给他倒水边问:“你在公司开会,也是这个样子吗?”
“差不多吧。”陆悍骁张嘴,“喂我。”
“……”周乔不情不愿地把水杯送到他唇边,陆悍骁低头喝了半天,皱眉问:“这什么水啊?”
“怎么了?”陆大爷,你又哪里不满意了?
“这也太甜了吧!”陆悍骁突然变脸,冲她笑得那叫一个阳光明媚。
周乔低头抿嘴,什么人啊,跟孩子似的。
这时,她手机响,来了电话。
陆悍骁随意瞄了眼,等等。
来电人:傅泽零。
这个名字,很Man啊。
周乔的表情也是吃惊的,惊讶中还带着一丝欣喜。她把水杯放桌上,接通电话,边笑边往外走。
“嗨,师兄。”
陆悍骁看着那杯被抛弃的水,心里一团无名火冒了出来,“周乔,我水还没喝完呢!”
窈窕背影没为他转身,周乔一路笑,一路说,打开门走去了走廊。
门被关上。
“卧槽!你要渴死我啊!”陆悍骁惊天暴怒,掀开被子跳下床,“周乔,周乔!”
他紧追而去,看着站在窗户边谈笑风生的女人,妈的,碍眼。
陆悍骁在原地站了十秒,周乔根本没注意到他。
天,太受伤了。
陆悍骁很快从“打入冷宫”的悲惨情绪里振作起来,他眼珠儿一转,捂住自己的肚子,“哎呦哎呦”地叫唤起来。
一声比一声大,“疼啊,好疼啊,我的腹肌哦不是,我的肚子好疼啊!”
周乔还没回头呢,倒先把医生吸引了过来。
“这位病友,出什么事儿了?”
陆悍骁一记眼神横扫过去,低声警告,“谁要跟你当朋友,走你的。”
人走后,他又进入角色,这次升级为咆哮状了,“疼死老子了!”
打电话的周乔,终于回眸。
一看吓一跳,她挂断电话,加快脚步跑了过来,“陆悍骁,你怎么了?”
硬邦邦的四个字,“我要死了。”
周乔拧眉,“那我去叫医生,我先扶你去床上,你搭着我的肩膀,慢点儿。”
陆悍骁也不客气,把自己一半的重量都赖在了她身上。然后哼哼唧唧地嚷,“你丢下我不管,水也不给我喝,我摔倒了你也不扶,我的痛呼你也不听,你这是谋杀,你必须要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了。”
周乔:“……”
走了几步,男人的身体实在是太重了,她忍不住提醒,“哎,你腿用点力。”
“瘸了。”
“那你手别环这么紧,我透不过气了。”
“神经萎缩了,松不了。”
“……”
周乔费劲极了,边扶边说,“那我让齐阿姨过来吧。我等会有点事,要出去一下。”
陆悍骁一听,瞬间四肢健全,站得笔笔直直,“去哪?见谁?”
“呃。”周乔望着起死回生的陆悍骁,懵了半天,说:“我一个师兄。”
“走吧。”陆悍骁率先往外,“我有车,我送你。”
“不用不用。”周乔赶紧追上去,“你还生着病呢,我打车去就行。”
“呵。”陆悍骁转过头,表情正儿八经,“出租车比我行?我可是黑色路虎,进口货。”
说完,他一溜烟地钻进电梯,那速度之快,好像生怕周乔不让他去似的。
啧啧啧,毛病。
提起那个名字,金小玉就有点儿着火,周乔赶紧递过一颗糖,“妈,水蜜桃味的。”
金小玉手一摆,看了眼窗外,“到了。”
市委大门是翻新过的,高耸方正。站岗的执警核实好身份,敬了个标准的手礼,车辆放行。
开过两圈绿化带,车停在一排红墙小洋房前边。
这是周乔第一次踏进陆家。
她端坐在短沙发上,眼睛老老实实地垂着,也不到处乱瞄。
一边的金小玉向陆老太太卖惨,把她的坎坷婚姻说成了年度恐怖大片。声泪俱下,感情到位。
听得陆老太也入了戏,跟着一块长吁短叹,“正安对你真是做过分了。”
金小玉又是一番如同贺岁档般的热烈控诉,“何止是过分,我实在是没办法和他过下去了,所以才——”说到此处,她哽咽得无法继续。
陆老太连番点头,心疼道:“你就放心去美国,把事情处理好,小乔我来照顾,你不用牵挂。”
也抽泣了会儿,金小玉抹了两把眼睛,捡着话趁热打铁,“那就谢谢干爸干妈了——小乔。”
周乔抬起头。
陆老太坐过去,笑眯着握起她的手。
“我听你妈妈说,你成绩老灵了,考研究生,辛不辛苦啊?”
周乔诚实地点头,“辛苦。”
陆老太拍拍她的手背,“你乖,到这里来,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就跟奶奶说。”
周乔没应声,目光垂落老太太的手腕,一只碧绿玉镯歪着。
她伸出手,轻轻将镯子扶正,这才开口,“奶奶,那就打扰了。”
上了年纪,对这种乖模样儿孩子简直无法抵抗。
陆老太越看越喜欢。
就这样,金小玉当晚便上了航班,杀去美国手撕狐狸精和奸夫争家产。
而周乔,也算正式地寄宿在了陆家。
只是……
“你学校在洋槐区,离这里太远。”陆老太忧心道,“来回跑费时间,会耽误复习。”
周乔那句没关系刚到舌尖,陆老爷子逗鸟归来,边进屋边说:“陆悍骁不是住在那边吗?”
陆老太哎呀一声,“对对,我给忘了。”
老两口说着,可周乔对此人有点迷茫。
“他是我孙子,皮有些厚。”陆老太看她表情,一言难尽地摇了摇头,“但是人还是挺有本事的。”
陆老爷子冷哼一声,不留情面,“兔崽子就是一草包。”
陆老太:“他那个地方好,离学校近,我让齐阿姨跟着去做做饭,小乔啊,你看这样行不行?”
周乔想了想,“陆……”她一时没记住名字,差点说成陆草包。
话到嘴边赶紧刹车,转声问:“会不会吵到他?”
陆老爷子想整这个草包很久了,于是手一指,“打!”
周乔心一惊,隔空打草包?
陆老爷子缓过咳嗽的劲儿,说:“给他打电话!”
———
“斗地主,输了的吹一瓶水,不许上厕所!”饭局上已经喝了一圈酒,包厢里的陆悍骁眼角微红,灵魂都玩嗨了。
有人递过杯子,陆悍骁一把拦开,“居心叵测,别想灌我!”
他又嫌热,单手解开衣领扣,手指停在牌上一划,“一对肉丸,要不起的给我喝水。”
一对肉丸?
同伴侧眼一看,那是一对Q!
陆悍骁手里拿着牌,“诶我说,你这什么眼神呐,我没说一对咪咪算有素质了。”
“……”
看他一副流氓样。得。同伴也识相不说话了。
颜值小霸主,说啥都有理。
一番出牌对局后——
“我靠,你还有个大王在手上,刚才怎么不顶我的牌,人丑就算了,还这么阴险就不好了吧?!”
陆悍骁叼着烟,眉头皱成一团,连输第六把。
他的手边已经倒了五个矿泉水瓶,肚子都快成水库,还不能犯规去洗手间嘘嘘。
肾都被憋大了。
陈清禾这个臭不要脸的,还在一边使劲儿催,“陆霸王,我特意给你买的农夫山泉,都说它有点甜。”
陆悍骁一个空瓶怒砸过去,“甜你个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