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嗯!”朱招娣也连忙点头。
朱二郎去交了二两银子的诊金,药童才带着往里面走去。
穿过走廊,进了一间屋子,满室药香,格外的凝神。
人你多么烦躁,进了这屋子,坐在凳子上,渐渐就能安定下来。
一个一身白衣的老者慢慢的从里屋走出来,眸子微微一扫,抬手抚过自己的胡须,轻轻出声问,“谁要看诊?”
“大夫,是我这个小女儿!”朱二郎连忙把朱花儿带上前。
“嗯……”
孙允之轻轻嗯了一声,扫了朱花儿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朱小、朱招娣,眉头微微一蹙,又摇头释然一笑。
能带着三个孩子来,便说明已然知晓情况。
再看她们的穿着,想来家境不好。
他倒也不是个见钱眼开之人,但也不是开善堂的,平白无故就给人看病。
“坐吧!”
孙允之轻轻出声。
经历太多,能到这小镇来,也是为了方便主子爷。
朱花儿坐在凳子上,回头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的大姐、二姐,咬紧嘴唇,红着眼眶。
“把手放在脉枕上!”
朱花儿抖着手,轻轻的放在脉枕上。
朱小、朱招娣冲她笑着,示意她安心。
其实三人的病应该都差不多,一个人开药,三个人可以吃。
朱花儿吞了吞口水,回头看着孙允之。
孙允之抬手把脉。
片刻之后,才出声道,“气血两亏,体虚羸弱,今日大悲大怒过,伤及心肺,若是不好好调理,恐时日无多!”
“……”
“……”
父女四人皆吓得面色惨白。
“大夫……”朱二郎忽地站起身,噗通跪了下去,“求您救救我女儿,求您!”
一个劲的磕头。
两行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流,哭的那么伤心、那么惧怕。
“大夫,我求您,我家穷,没什么钱,但我可以打猎,我打猎可能赚钱了,您先帮我三个女儿看,开了药让她们吃,我一定会把药钱、诊金都付上,我把现有的钱都给您,都给您!”朱二郎说着,把钱袋子拿出来,双手捧着递到孙允之面前。
这些日子,他一直在自问,为什么眼瞎、心瞎这么多年?
可他不知道,也想不明白。
只想着多挣钱,存了钱给三个孩子看病。
本想给赵氏一个机会,让她与孩子们和解,哪怕将来分家出去,一无所有,好歹一家人在一起,齐心协力,总能把日子过下来。
但他错了。
赵氏死性不改,这些日子,她对三个孩子,从未用过一分真心,是他错了。
他被赵氏那点温情小意迷惑,以为三个孩子瞧着健健康康,没有任何问题,毕竟天天瞧着长肉了不是。
张大夫一定是看错了。
但从不曾想,她们身子虚亏是在内,不好好调理,长得再好,那也是外表。
孙允之没有说话。
朱小三姐妹也是吓的不轻。
时日不多……
谁都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
朱小率先回过神来,恳切问,“大夫,请问要怎么调理,需要吃什么?注意些什么?”
孙允之不语,淡淡的看着朱小。
朱小又道,“大夫,我们虽穷,但我们有手有脚,还可以进山挖采草药,我们昨日就挖到了石斛,这可是九大仙草之一,若是大夫愿意帮我们看病,以后我们挖采了草药,都送仁济堂来抵药钱,您的大恩大德,小女子没齿难忘,他日定结草衔环,报答您的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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