烨特别真诚地说:“我还想向她赔罪。”
封雍冷眉冷眼,从鼻子里发出一道冷哼。
程千烨又道:“眼看快要吃晚饭了,为了节省时间,能不能把你手上的几根玉米棒子借我?”
担心他不答应,他又补充:“我等会给你煮,并且保证煮的很美味。”
封雍傲娇的一抬弧形优美的下颌:“都给你,不过我要看着你做。”
一是偷师;二是防止他又误碰了什么草药,累得他们又要来救治他。
……
黎忘忧来到石室。
程千烨告诉她,季绍楠在这里。
她想来听听,季绍楠究竟在说些什么。
不料,她人还未跨进石室,耳里便听到了季绍楠在里面发出的喃喃呓语:“忧忧,忧忧……你不要往前面走,前面那里有坑,你掉下去怎么办?”
“忧忧,你能不能别这么生气?生气也不要跟自己过不去啊!在这里瞎转悠,能转悠出什么?自己把自己掉坑里就麻烦了!”
黎忘忧一脸黑线,季绍楠这是梦到了什么?
“忧忧,我知道你想弄死我,你每一天都在想弄死我!但是万一我死了,谁还会对你这么好?在这个家里,谁还会像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保护你?!”
黎忘忧越发黑线。
她记起来了,那是某一天,季泰松过生日,所有人都要她出席,并向季泰松说祝福语。
寿宴的当天,她很生气,祝福语没说便尥蹶子走人,然后在季家庄园的后山满山乱走。
季绍楠当时追了出来,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就这么喋喋不休的碎碎念。
当时惹得她很火大,便拾了一些小石头猛砸他,他那会儿一边用手挥开她砸过去的石头,一边很有耐心地说:“忧忧,你不要这么任性好不好?你能不能冷静的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现在这个局面虽然不是我们大家都希望看到的,但是也很皆大欢喜是不是?”
她懒得理他,皆大欢喜是指他们吧!跟她有一毛钱的关系吗?
季绍楠继续念经:“忧忧,我爷爷之前是对你不好,但是他现在不是对你很好了吗,他现在对你有求必应,疼爱你的程度几乎超过了谣谣,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他的亲外孙女,谣谣是他的假孙女儿。”
“我稀罕他的疼爱吗?”她当时回过头去吼了一句:“你们这些人,最好永远在我面前消失!我看见你们就心烦,恨不得这个世界毁灭!”
于是季绍楠就说了这么一段话:“忧忧,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死,你一直觉得你落到现在的这种境地,都是我一手操纵和造成的,但是忧忧你明不明白,在这个家里,我最能护你周全,如果我死了,谁还能像我这样尽心尽力的护着你,有事就会替你出头?”
黎忘忧一点也不感激,季绍楠只是在教她苟且偷生而已,可她又不怕死,她要的是一个明明白白!
这会儿,她走到季绍楠的床边,冷冷地道:“别说了,生病便安安静静地生病,不要吵的四邻不安。”
季绍楠原本正烧得迷迷糊糊,人宛若在火炉子里烤,一颗心也飘飘荡荡的,不知在哪里飘!听到一道清脆妩媚又熟悉的声音,他冷不丁的一睁开眼,霍地就坐了起来:“忧忧!”
他下意识的就来抓黎忘忧的手:“忧忧,你别走,我知道我们之间有很多误会,你给点时间我,让我把这些误会跟你解释清楚。”
黎忘忧避开他的手,伸指一推他的肩,他忽地又倒到床上。
“忧忧,你怎么这么狠心……”他在床上哭喊,眼睛红红的,眼角流下了两滴眼泪。
黎忘忧叹了一口气,他人其实没有清醒,依旧只是在胡言乱语,他现在说的每一句话,只怕都是烧的昏昏沉沉,深陷在梦中的话语。
“忧忧,我一直是喜欢你的,但是你那么的高傲,又对我不屑一顾,我想向你表白,可是我又特别怕你用那种轻蔑至极和冰冷寒透的目光看着我!仿佛我是这地上的垃圾一样……”
季绍楠眼角的泪水长流,嗓音嘶哑哽咽:“我不敢,我害怕,怕你离我越来越远……所以我我只好一个劲的对你使坏,想把你逼到我的身边来……呜呜呜……”
他忽然痛彻心扉的翻过身去,不顾肩膀上的伤,把脸埋在枕头里。
黎忘忧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肩伤血液四溢,木床上的被褥被他肩上的血染红了一大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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