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很欠扁:“不是一样要打封家的脸。”
蔚海蓝呶了呶嘴,再次耸了耸肩,俨然无可奈何的样子:“我有什么办法?我是天选之人呐!我只不过是因为回国,听说老太太瘫了,过的很不如意,所以我想去看看她,毕竟以前老太太很疼爱我们,我们也是叫她奶奶的。谁知道看望她的时候,老太太就选中了我,我也很无奈呀!”
蔚然要笑死了,蔚海蓝的戏演得真蹩脚,但关键是她也不掩饰,睁眼说瞎话的功能一流。
蔚海蓝说,她是基于以前的感情,回国后就去封家看望萧雨虹,结果老太太看到她之后,就“哇呜哇呜”的大叫,泪流满面,似乎有满腹冤屈无处诉。
后来,老太太写下血书,梁阿姨也为老太太多般作证,她是没有办法才接下了老太太的血书。
她的理由是,因为封家人从上到下都不愿帮老太太重理这件臭事,所以老太太只能求到她的名下。
可是蔚然却是一针见血:“难道你们不是携手合作吗?因为你们似乎有共同的敌人。”
“呵呵呵……”蔚海蓝发出一连串的恣意的娇笑声,环顾他巨硕的办公室:“敌人,谁是我的敌人?我可没把谁当敌人,我只是想帮老太太求一个公正,毕竟老太太以前对我那么好,我帮她去找唐家问一个理儿,怎么了?这世界上的事难道都不讲道理了吗?明明是唐家和老太太一起做下的事,凭什么要封奶奶一个人背这个黑锅?”
“不可理喻!唐家富的冒油,人家有什么理由要残害自己家的外孙小姐?”蔚然冷笑森然。
“但是我有什么办法?”蔚海蓝巨无辜的瞪大双眼:“老太太的血书在这里,梁阿姨的证词在这里,都不是能作假的东西?老太太既然托付了我,我难道要把这两样东西都扔了?那我于心何忍?你这样质问我,你还不如好好看看老太太的血书和梁阿姨的证词。”
实际上,蔚然还真说对了,她就是和萧老太太携手合作——不管说她们是狼狈为奸也好,坑瀣一气也好,一丘之貉也好,她们确实有着共同的敌人!
老太太不甘心自己打下的半壁江山被黎忘忧摧毁,眼睁睁的看着萧家残败,娘家人坐牢的坐牢;被枪毙的枪毙;服缓刑的服缓刑,她虽然残废的不能再废,可是心里的恨意越来越浓,越来越想置黎忘忧与死地!
老太太自知自己不是黎忘忧的对手,但只要有一点机会,她都要让黎忘忧不好过!
搞臭唐家也是她的计划——反正能拉一个下水就下水。
她们俩一拍即合,正好她要帮妈妈和舅伯,又想帮妈妈在蔚家上位,抢夺于瑜的遗产虽然不大可能,但若是好生计划一下,除掉黎忘忧这个横亘在这中间最大的阻力,有些事还是很有希望的!
因而,唐家和黎忘忧便成了她和萧老太太共同的敌人。
再者,她不满黎忘忧久矣!只是这是后话,这里先不提。
而此时蔚然看她那副工于心计的样子,低咒了一声:“作死!”
蔚海蓝仿若没有听到,她又拎出一串用红络子吊挂着的晶莹玉器,不顾蔚然的冷脸,起身送到他的面前,躬身娇笑:“然哥哥,你好好看看!仔细瞅瞅,这是什么?”
蔚然盯着她手上的东西,漆黑深邃的瞳孔一缩,修长的双眼慢慢地眯起。
蔚海蓝纤细如玉的手指拎着精美光滑的红络子,在他眼前不停的晃动,挑着精致的眉,露出得意的笑容。
“平安扣?羊脂玉的?”蔚然的声音柔沉如丝滑,尾音挑高。
他们这样的钟鸣鼎食之家,什么样的玉器在他们眼前一晃,珍贵不珍贵,稀罕不稀罕,是不是赝品和水货,一眼即明。
“嗯。”蔚海蓝从鼻腔里发出慵懒娇媚的声音:“天价的羊脂玉平安扣,上面还雕着一条小龙,原本是一对,但现在分开了,我只得到了这一枚。”
我操!
蔚然一把从她手上夺了过来,放到眼前仔细端详,随后说道:“这是黎忘忧的,当年她十五六岁,封雍送给她的!”
这段公案他非常了解,这枚平安扣后来在黎忘忧求助的过程中遗失了。
“黎忘忧的吗?”蔚海蓝又一脸无辜地瞪眼,并嘟嘴:“我不知道耶!是老太太给我的,而且她还说这枚天价平安扣包含着一个天大的秘密!”
“天大的秘密?什么天大的秘密?”蔚然看着她。
蔚海蓝抿嘴窃笑:“老太太说,只要我拿着这枚平安扣去找纵君阁下,他就会答应我任何的事情。我告诉你呀,这枚平安扣并不是封家的。”
蔚然沉默了,眸色微深,事情不简单,连纵君阁下都牵扯进来了。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而且他现在清楚了一件事——什么平安扣的失踪都是老太太搞的鬼,她监守自盗,酿造了整件事情。
他沉吟着,慢慢说道:“妹妹,我劝你一件事,这不就是一枚有点值钱的平安扣吗?我们家里并不缺这些,你还是还给封雍和黎忘忧吧,毕竟这是他们两人之物。你在这上面殚精竭虑,乱打主意,当心封雍事后知道了,他悄悄的嫩死你!”
封雍当年为了这枚平安扣与家里闹到决裂,他亲眼见过其过程。
“哎呀,我会那么笨吗!”蔚海蓝说:“我都做了详细而周密的安排,即便我带着这枚平安扣去找纵君阁下,我也会防着阁下将我和我妈灭口一类的事情发生,我会安排好的,然哥你放心好了。”
蔚然冷哧:“我没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只知道,知道秘密越多的人死得越早。”
“可是这个秘密对我很有利啊!”蔚海蓝笑得像一只得胜的小狐狸:“老太太告诉了我这个秘密,我觉得我好好的经营经营,规划规划,其实有没有于瑜的那笔遗产,对我妈和我来说都压根不重要。”
“那你现在来找我是几个意思?”
“大堂兄!”蔚海蓝攥紧的那枚平安扣,笑嘻嘻地对他说:“我想告诉你,如果你不帮我,我分分钟拿着这枚平安扣去找纵君阁下,然后让你的三婶,我名义上的妈下台。”
……
蔚海蓝出了蔚氏财团后,便手脚麻利的加沈瑞雪的微信。
她在验证框里填的是薄欧阳的好友和发小。
沈瑞雪便加了——以为她是薄欧阳介绍来的。
加上之后,蔚海蓝便用自己甜甜的声音给沈瑞雪发语音消息:“哈喽!雪美女,我是欧阳的好朋友兼发小,我们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沈瑞雪有点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回了她两个字:{你好。}
蔚海蓝继续甜衣炮弹:“雪美女,听说现在欧阳在追求你,你们两个很快好事将近了呀?”
沈瑞雪不习惯和陌生人这么聊天,便回了两个字:{哪有?}
然后,蔚海蓝便问:“我能给你打电话吗?之前我怕你当我是陌生人,不肯接我的电话耶。”
她之前试过,用陌生的电话号码给沈瑞雪打,这死丫头死活不接,所以她才挖空心思弄来了她的微信号,再用薄欧阳骗取她的信任。
她早了解过,这丫头没什么脑子,智慧都长到胸器上去了。
沈瑞雪的确如此,最近她和黎欢欢受着于家人的电话骚扰,一般陌生的电话号码都不接,有时候还要将他们的号码拉黑。
这会因为薄欧阳,她没有做如些想,很快便和蔚海蓝通了电话,并聊上了。
蔚海蓝语气爽快,“嘎嘎嘎”的讲了薄欧阳一堆小时候的趣事,接着话锋一转便说:“哎呀,我们这帮好朋友还以为他永远都不会结婚,永远都会游戏花丛,那么多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他个个都爱,这样的男人怎么能结婚啊?”
沈瑞雪听了心里便一阵不舒服。
知道薄欧阳以前有点花是一回事,但是从别人的嘴里,尤其从他发小的嘴里描绘出来,那就更不一样了!
她心情沉闷,有点不想聊了,不料,蔚海蓝又说:“哎呀瑞雪,我这里还保存着好多以前我们在一起的图片,我发给你,让你多了解了解我们,以后你嫁给了欧阳,也好和我们打成一片。”
她掐了电话,纤指微点,“欻欻欻欻……”一通操作,传了20多张图片到沈瑞雪的手机里,还甜甜蜜蜜的给她发些微信消息:“瑞雪,好好看看哈,如果你还想多了解薄欧阳,我这里还有好多他的黑料和趣事,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哈哈哈哈……”
沈瑞雪要哭死了,一点开,全是薄欧阳以前去泡吧,或者和哪个画着烟熏妆,打扮的花枝招展,又性感迷人的妞儿们在一起的照片……
“哇……”她把手机一扔。扑在床上哭了起来!
------题外话------
大家别怼我整事哈,这都是以前埋下的梗,我总要交待完是不是……:—P我也很无奈啊,那颗失踪的平安扣,还有封雍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