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你有什么感想?”
“我……当然非常愧疚,我们谁都没有想到,但,你知道,他毕竟是我邀请来的……”
“ok,明白了,所以,关于扎德,你了解多少?”
“并不是很多,这个人有些诡诈,你知道……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很会隐藏自己的个人信息——现在看起来他就像是个天生的骗子,他在骗人的时候你真的会毫无保留地相信他。”
“这么说他很聪明。”
“起码在骗人这方面,是的。”
“那就奇怪了——因为你刚说他忘记往dv里放储存卡了,而这是一个聪明人不太会犯的错误,是不是?”
“呃……呃……我不知道,我想这种事也会发生的,是不是?因为如果他真的是个正常的聪明人的话,他也不太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right,我们的问题问完了,谢谢你,科林先生。”
“姓名,年龄。”
“哈利.亚当斯,28岁,我在微软工作……”
“他说了一些珍妮弗结婚的事,还有一些珍妮弗谈恋爱的事,他好像把这个视为珍妮弗对他的背叛,这是我知道的,别的我没有留意,当时我大部分心思都放在别的方面。”
“放在怎么保住我和我的朋友的性命这方面,我想这才是重点,你没必要太在乎一个疯子在说什么,不是吗?你只要知道他疯到会挟持自己喜欢的明星就够了。”
“是的,他被击毙以后是我上去安抚切萨雷.维杰里,他好像有点激动,无法停下开枪——当然这也可以理解。”
“是的,他打光了所有子弹,还在不断扣扳机,我们必须把他安抚下来,这花了一点时间,所以我们过了一会才来应门。”
“dv?有一台,但我没怎么注意它,一直都是查尔斯在看管,我多数时间都在照顾琼恩,她很害怕和混乱。”
“不,我不知道它去哪儿了,也没注意到三脚架,当时现场很混乱。”
“我不知道dv有没有储存卡,我说了,查尔斯在看管它,当时我和琼恩站在另一边,也许没有,我不知道,当时我的注意力不在那上面。”
“我对扎德怎么看?一个很讨人喜欢的人——起码在昨晚以前,他很会聊天,但他也很注意私密性,对于他我并不知道更多了。”
“没有去过他的房子,也不知道他的住址。”
“是的,这件事对我们来说都很令人震惊,如果我没有表现出来,那是因为我不习惯在陌生人跟前流露情感。”
“对他的死有什么感觉?没什么感觉,放松?这样的人当然死有余辜,当时的情况很自然,不是他死就是我们亡,他有枪,又占据了制高点,所以我很高兴切萨雷能开枪。”
“我不觉得不舒服,为什么要?我想如果他杀了我,他也不会有任何一点不舒服。”
“好的,”警官贾瑞德.邓菲说,他注意地看了哈利.亚当斯一眼,在心底暗自给他下了个‘冰人’的注解,“我的问题问完了,谢谢你,亚当斯先生,我们会和你保持联系,你们只需要再填一个表就可以走了”
他和哈利.亚当斯握了握手,故意用了点力——哈利显得泰然自若,他的手干燥而稳定,不存在一丝颤抖——“让我陪你一起走出去。”
乔安娜.塔特和查尔斯.科林在待客区等待着哈利.亚当斯,邓菲警官站在询问室门口,目送三个好朋友聚在一起,低语着走向办公桌,他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询问室后方的观察间,他的几个同事都在里头等待着他。
“黄金三人组,是不是?”他说道,翻阅着手里的资料,“爱哭鬼、开心果和智多星——怎么看他们的口供?”
“明显是串供了。”邓菲警官的几个同事都纷纷地说道,“乔安娜——她在其余时间说的都是真话,非常有真实口供的特点——所以非常好区分她到底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查尔斯——他已经被我们抓住了小尾巴,那一瞬间的结巴和僵硬说明了一切,哈利最聪明,所以他的表现最好,几乎没有任何破绽,能说不知道的都说不知道,不过无所谓,他的供述里和查尔斯、乔安娜有好几个点是重复的,甚至连用词都很像,声音忽大忽小——这是他们着重提到的一个点——”
和电视剧里表演的不同,并不是每个证人、嫌疑人都能清楚地还原事件,做出详细又有条理的供述,像是琼恩那样七零八落,十问九不知的现象非常的正常,尤其在她受到惊吓的情况下,不能还原时间线、结巴,说法甚至前后有轻微的矛盾,这都非常正常,甚至有些比较容易接受暗示的证人,还会在被询问期间受到诱导性问题的影响,修改自己的答案,做出歪曲性的供述。这也是警方希望拿到dv的原因,只要有dv,现场到底发生什么事也就一目了然了,现在则仍然存在疑云,很难对公众做出交代。
“切萨雷.维杰里呢?他不能来接受问询吗?”
“他还在医院。”警员回应道,“他是杰弗森小姐的紧急监护人——起码他说自己是,现在她可能随时要进行手术,所以他不愿过来,再说,他现在的状况也不适合接受供述,你知道——”
看到警员比了比脑袋,邓菲理解地点了点头:毕竟都是刚杀了人,调适期精神恍惚也很常见。
“考虑到是他杀了扎德,救出珍妮弗,而且珍妮弗是在滚下楼梯时受伤,过程完全不可控,我想我们可以排除掉他的嫌疑。”他在纸上记下了自己的一些想法,“黄金三人组呢?很明显,他们在说谎,但应该不是对扎德死亡的方式。”
“对,从被俘、脱身环节的叙述来看,这都是可以对得上的,他们隐瞒的只是‘这期间都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们应该不是扎德的同伙,否则切萨雷是没有可能逃脱三个人同时的控制的——他也不会不指出这一点,消失的dv刚好和它对得上号,是不是?因为dv记录了这一切,所以它必须消失。”
“我觉得这个说法很有趣——他们同时都在强调dv里没有储存卡,但这是个和扎德的形象非常不符合的点,甚至从现场检验来看,你也能清楚地看到扎德是个多么有条理的人,他预先在桌下放了包,包里的东西非常的整洁——所以他们特意就这点说谎了,为什么?如果他们拿走dv的话,其实可以不必提出这一点的。”
“是的,这不是必须——而且乔安娜和查尔斯都提到了也许dv在慌乱中被推倒了,摔出去了,能不能这样想?事实上dv就是摔出去了,他们只是取走了储存卡——这是一个你可以轻易拿走的小东西,但dv则不是。但他们不能提示警方dv摔出去了,因为这并不合理——如果它没有储存卡,他们就不应该在乎到确认它的位置,所以,所有的供述都是以dv摔出去了为假设,只有哈利聪明地说自己没有注意到,而查尔斯和乔安娜在这点上都露出了马脚。”
“也许它滑落到了桌底?椅子下面?第一轮搜索没有找到?对现场的第二次搜索正在进行——反正我们会很快收到消息的。”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找到dv,储存卡也被拿走了,而我们恐怕很难有机会把它拿回来——但可以肯定的是,”邓菲皱了皱眉头,“黄金三人组应该不是为了自己藏匿储存卡,因为,非常明显,他们不是矛盾的核心——而查尔斯在我问到他对珍妮弗事件怎么看待的时候,明显流露出了内疚。同时他们也都是珍妮弗的忠实粉丝,是不是?”
“听起来扎德不太像是一个完全疯狂的stalker,更像是个要挟式的粉丝,也许他在stalk珍妮弗的过程中发现了她的什么秘密——”
“而这个秘密会让珍妮弗身败名裂,所以粉丝们取走了存储卡,或者维杰里取走了它?”
“也有可能是扎德对她实施了猥亵或强.奸,粉丝们不愿意让这段资料泄漏,或者成为媒体的谈资——”
“是的,很有可能,但不论如何,我们必须弄清楚那段视频里都拍摄了什么——现在整件事完全建立在口供上,如果扎德没有拿枪对准珍妮弗,没有表现出危害任何人生命的意图呢?那么切萨雷开枪的行为就更像是——”
“杀人灭口,而且,现在的局势对警方都相当不利,”邓菲说道,他走到门边,别开百叶窗,张望着办公桌的方向,“看——有人接近乔安娜他们,套装?虚情假意的笑容?——那个均匀的晒痕?别想了,那肯定是好莱坞来客。”
“珍妮弗的人?”他的同事也快速来到了门口,“或者是——维杰里的人?这难道不奇怪吗,他们已经离婚了,但他还是她的紧急监护人,至少他要这么声称——”
“不管她是谁的人,这个案子都不会在我们手里留太久了。”邓菲阴沉地说道——他正是昨晚出警的负责人。“毫无疑问,维杰里和杰弗森团队有很强的政治能量——”
他的组员们发出了轻微的哼声:昨晚被夺走指挥权的屈辱记忆依然历历在目。“这件事显得越来越可疑了——如果仅仅只是一段猥亵录像,我想他们不会这么着急地来到警局——说真的,如果真是如此,我也不会诧异,那些好莱坞大明星?man,我在洛杉矶待过,让我告诉你,他们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而如果这真的是一段勒索录像,那维杰里的行动就要重新定性了,”邓菲说,“但不论怎么说,假设他们想要掩埋这段视频的话,案子肯定会很快被上缴——也许会被委派到重案组手里,或是fbi?然后不了了之——我们得把握现在这不多的时间。安杰罗、林,尽快找到扎德的住址,也许我们能在他的住处发现什么,记住,这只是例行调查,不要表现出紧张情绪,不要激起这女人——不管她是谁——的警觉……”
注意到这个打扮精致的女人拦住一个警员,询问起了什么,他推开门走了出去,对她伸出一只手,“贾瑞德.邓菲。”
“邓菲队长。”这女人对他露出了贾瑞德最厌恶的笑容——高高在上、假模假式,尽管亮出八颗白牙,但双眼仍透着冷漠,毫无疑问,这女人是个狠角色。“茱蒂.阿克曼,珍妮弗的公关,我想和你沟通一下警方发布会的事,还有把医院开具的证明交给你——恐怕切萨雷这几天都不能接受询问,他必须进行心理治疗——”
她也在打量着他,眼神深沉,态度探究,贾瑞德忽然有种不安的感觉——他觉得这女人已经看出了点什么,只是还不肯定她到底知道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