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马, 千金裘, 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郝象蓉托着腮,漫不经心道:“你猜对了,父亲已经给我定好人家,吉日都选好了,就等着过完年完婚。”
许萱颇觉惊讶, 却又在意料之中,郝象蓉的年纪也不小了, 但是看她的样子,却不是很满意。
“不知男方是何人?”
郝象蓉看了她一眼, 不高兴道:“裴长史那个最小的儿子,比我小两岁, 小时候见过几次,一副极其自大的模样,你可还有印象?”
许萱突然想起来了, 但时间毕竟久远,相貌已然记不清楚。
“我只记得他长了一对虎牙,笑起来还挺可爱。”
郝象蓉不敢置信的叫道:“可爱?你什么眼光,裴宽那个老顽固能教出什么好儿子来,父亲定下亲事之后才告知我,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他亲生的。”
许萱忽然想到, 若是这两人日后生活在一处, 一定十分热闹, 可惜她瞧不见了。
“我看没什么不好,就是你我见面不太方便了,平时肯定有许多事,裴志明是裴宽的小儿,必定不会把他分出去,你以后是要和公婆在一处的,行事可要留些分寸,莫再想像在家时那般随意。”
郝象蓉不耐烦道:“你怎么说的和我阿娘一样,莫不是成了亲的女人都会变得絮叨?”
许萱白了她一眼,将未绣完的荷包拿出来绣,任郝象蓉自己在那发呆。
郝象蓉看了她一会儿,忽然凑到她面前,小声问道:“萱姐姐,成亲......是什么感觉啊?”
许萱唰的一下子红了脸,不妨郝象蓉居然问出这样的话来,脑中便想起昨晚的翻云覆雨,李白竟然让她坐在他身上......真是太羞耻了!
郝象蓉何曾见过许萱这样的表情,顿时愈发的感兴趣了,摇着许萱不停的问道:“好姐姐,快点告诉我嘛,李郎他待你如何?”
许萱被她摇的头晕脑胀的,刚想训斥她两声,忽然“哎哟”一声,只觉得指尖被针扎了一下,疼得厉害。低头看去,左手食指上渗出了一丝血迹。
郝象蓉看到也吓了一跳,忙道歉:“姐姐我不是故意的,疼的厉害吗?”
朝青忙拿了帕子擦了血迹,将伤口系上,不过是一点小伤,当然不碍事,许萱却接机避开郝象蓉的发问,故意道:“你说呢?要知道十指连心,这下可好了,我现在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郝象蓉内疚不已,闻言便毛遂自荐:“那我亲自喂姐姐用膳。”
许萱绷不住笑了出来,点了点郝象蓉的额头,道:“你呀,日后可千万收敛些吧,切不可再如此莽撞冒失了,别人可不像你阿娘处处忍你让你,日子还得你自己过才是。”
郝象蓉乖巧的点了点头,道:“我知道的,要是我能像姐姐这般幸运就好了,李郎不仅长相俊美,身怀绝才,看姐姐容颜红润,想来平时的日子过得也很顺心,又没有长辈压制,真好!”
如此想来,确实很好,许萱也是知足的,此生若能一直这般如意顺遂,当真是莫大的福气了。
郝象蓉连着叹气好几次,不知又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许萱:“好姐姐,日后我就要嫁人了,今晚可不可以再和你睡一晚,就一晚。”
许萱皱眉道:“这怎么行,你毕竟还未出阁,这里也没有什么长辈,传出去可怎么好听!别乱想了,好日子不都是自己努力过出来的,你认真对待它,它必定也会认真回报你。”
郝象蓉忙闭了嘴,她也觉得自己过于任性了,只是一想起郝象洁那副幸灾乐祸的嘴脸,她就一点也不想回去。
李白从中午回到书房,直到晚上都未曾出过门,郝家千金连晚膳都要与许萱一同,李白只好自己在书房凑合了事。
如夏端了甜点进来,对李白嫣然一笑:“李郎看书累了么?吃点东西罢,也好歇歇眼睛。”
李白在纸上随手写写画画,闻言停了笔,却没有看她一眼,淡淡道:“放那吧。”
如夏将点心摆放在一旁,站了一会儿,走上前探头看李白写字。
李白神情专注,忽然开口问道:“郝家千金还没走?”
如夏笑道:“听说是今天刚订了亲事,许是有些闺房话想和娘子说道,郝娘子与我家娘子是一起长大的好姐妹,从来都是形影不离,现在郝娘子要嫁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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