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那雁之一字,从语句上看,似乎就是指大雁呢。陆离不由地看向林凌雁,她现在脸色惨白,一脸沮丧。
“这下,我会死么,我会死么……”她喃喃道,眼神涣散。鬼卜断言,绝无幸者。只断死,不算生。遇到鬼卜开口,那便是死期已定了。
陆离翻身上马,他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释刀,心中那怪异的感觉去了几分。因为他刚刚发现释刀可以辟邪。“放心,没事的。江湖传言,以讹传讹而已。”他安慰着身子不住颤抖的林凌雁。
这一句判言,似乎只是写给林凌雁的?“驾。”陆离轻磕马腹,驽马踏步前行。他要远离这个诡异的胖男人。
可是这个时候,忽然从夜风之中传来一阵脚步之声。
陆离皱起了眉头,深更半夜,除了像他这样需要掩藏白天行迹的人,还会有谁在路上瞎晃?
然而发出这脚步声的人,很快就露面了。
那人裹着一身厚厚地衣裳,头顶戴着方巾,一副睡眼惺忪地模样。“发生什么事了么?我好像听到了惊叫声,所以过来看看。”陆离打量着来人,脸白而无须,似乎年纪也不大,一声书卷气,看样子倒是个读书人。
那人看到葛停云呆立在原地,而陆离和林凌雁骑在马上,对着葛停云笑了笑。“这么兄台,莫不是这两位冲撞了你?”他胆子倒是大,盯着葛停云黑布遮脸的面孔,竟然还笑得出来。
“就是你……”葛停云忽然这么说道。
“我?在下鹿园黄植生,难道兄台认得在下?”黄植生一脸疑惑地说道。可葛停云就此停住,不再发一言。只是静静提着那盏丧灯,不言不语。黄植生大着胆子探过头去,“兄台可是云滇人士?可曾被撞伤了没有?”
“喂,黄……”陆离黄了半晌,却没听清刚才这个年轻人的自我介绍。于是他只好说道:“黄兄弟,事实上,我们只是路经此地,与他没有丝毫关系。倒是兄弟你为何在此?”陆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粗犷一些,而说话之间,也带着点粗俗的口吻。这一点,陆离要感谢安东野。正是与安东野在岚州城的相处,让他伪装起来如此惟妙惟肖。
“我?我是游学天下,今天晚上没有歇息的地方,正巧在那不远处露宿。各位相逢即是有缘,不如去我那坐坐?烤烤火暖暖身子?”黄植生大大咧咧地说道。
陆离看着他,有些无语。凭陆离猜疑的性格,什么事情都从最坏的一方面去考虑别人。在这特殊的时间,他更是要在意有什么古怪的人,设下陷阱,以谋取林凌雁。
因为林凌雁知晓武宗宝藏钥匙的所在。
不过,对于眼前的黄植生,他倒是不太怀疑得起来。因为他如此隐藏行迹,又做了乔装,应该不会有人追踪而来。而黄植生脸上的笑容,也给人极为和煦的感觉。
“请,客气什么,寒风颇盛,夜冷清寒,还是明早再赶路吧。”黄植生指着不远处地一处林子说道。林子在道路那边,黄植生走在前面引路,陆离策马跟随了过去。而林凌雁没有意见,她现在只求远离葛停云,离得越远越好。
树木稀疏剩下了光秃秃的树干,但是好在还有一些常青的灌木,可以遮挡些风。灌木之中,支起了一顶小小的帐篷。看那材质,似乎是牛羊皮缝制而成,想必也是能够抗风。
帐篷之外,有一堆灰烬,黄植生用一旁的树枝拨开灰烬,可见里面还有一些残余火星。他从旁取过几条枯枝,扔进里面。不一会,火苗又重新升起。黄植生裹紧了自己身上的厚袍,坐在帐篷之前,“里面太乱太小,就不请两位进去了。”
“无妨,正好我们兄弟赶路也干得累了。真的是谢谢你了。”陆离说道。
“小事,大家都是寒夜行人,有缘聚在一起。”黄植生笑道。
“家中老父染病卧床,我们兄弟两正是为此要赶回家中看望父亲。星夜赶路,就是为了快些回到家中。”陆离的借口,合情合理。
黄植生听后,脸色一肃,说道:“两位如此,也是孝心一片。不过先前夜观天色,恐怕今夜便会有雪。前路再往前,潼门城在望,我今日傍晚时分从城中出发,才到此地。二位前路想必是要过潼门城的,哪怕现在启程,到达之时城门也不会开启。依我看来不妨歇息一会。”
“陆某正有此打算。我与二弟皆是人困马乏,是要寻个地方歇息呢。”陆离笑道。
“如此甚好,不曾问陆兄姓名。”黄植生热忱地问道。
陆离回答道:“鄙人陆鸿,这是二弟陆雁。”
“幸会幸会,鹿园黄植生。”
(mabol书友,角色已经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