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唐嫃不满的噘了噘嘴,“恭王叔叔,我已经十五岁了,不是儿童。”
十五岁还不是个小娃娃,有什么值得她力争的?谢知渊没有接她的话,“你说你听到有人吹笛子,是在变故发生之时,还是在变故发生之前?”
唐嫃一脸痴呆状,绞尽脑汁想了半晌,最终摇头,“变故发生之前有没有,这个我真不知道呀。”
“恭王叔叔,那笛声有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查了才知道。”谢知渊饮了一口茶,“你既然听到笛声了,可听出些什么来?”
唐嫃对音律一窍不通,“就是从头到尾给我吹奏一遍,我也听不出什么来,更何况在那种生死一瞬间的情况下,我只是听了那么两耳朵。”
唐嫃忙招了招手,将米粒叫过来,问她那日变故发生之前,可有听见笛声。
米粒苦苦回忆良久,表示什么也没听见。
兴安街热闹繁华,当时街上人来人往,街道两侧商铺节次鳞比,各种各样的声响都有,她没有预知能力,不知道接下来会遇险,自然没有特意去关注。
变故发生之后惊险重重,生死难料,就更不会去注意这些。
“我去问问米香和刘大。”不等唐嫃吩咐,米粒拔腿就跑。
望着米粒一溜烟跑了,唐嫃一脑门子的问题。
“街道两旁酒肆茶楼那么多,听见有人吹笛子很正常呀,如何能证明那笛声有问题,纵然找到了吹笛子的人,又如何证明我的那次惊马,与那吹笛之人有关系?”
谢知渊没有否认,“此事的确很难查证。”
可有些事,不需要证据确凿,心里有数就行了。
“没事,咱们慢慢查,一天查不清,那就查一个月,一个月查不清,那就查一年。”花富贵的心态比较乐观,上前给谢知渊添了杯茶,“有些事千头万绪的,咱们暂时又没个明确方向,一时半会儿连不上,却也不必太着急,等到机缘巧合的时候,把这些线索串起来,嘿,保管一下子就水落石出了。”
唐嫃深以为然,“有道理,那就先查着吧。”
因为少与异性相处,问完了该问的,谢知渊便很少开口。
花富贵很无奈,很心酸,只能自己出马,但求不要冷场。
于是,说起了昨日太后听闻唐嫃遇险受伤,特意召谢知渊进宫问情况的事情。
“让太后老祖宗费心了,还派人送了好些药材来,等我身体好些了,再去宁寿宫谢恩去。”
唐嫃这一次受伤,骇人听闻,与她本人交好的,或是与她们宁国侯府交好的,好些人都上门来探望过,并送了药材来。
除了谢知渊主仆俩,以及古远征和黄乐青,就只有几家亲近的,来梳梨园瞧过唐嫃,因她受伤需要静养,其他人都由朱氏接待。
唐嫃的身体由唐妤负责,送到唐嫃这儿来的药材,自然都由唐妤接收。
这一遭下来,唐妤留桑园的小金库里,堆得满满当当的,收获颇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