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叫,等一会不行啊!说罢,什么事?”
“禀报将军,下面有两支探子小队提前回来了。”
土狗一怔,随即哈哈一笑,面带不屑之色,“呸”了一声,道:“什么提前回来,根本就是偷懒迟到的那两支罢!哼,跟我过去看看,若是不给我一个交待,看我不整出他们尿来!”
说着,土狗气势汹汹地带着几十个亲卫向厚重的城门处走去,在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若是这两支探子小队能说出一个理由倒还罢了,若果然是偷奸耍滑,就直接挡在城外头,令他们再去寻找黑凤妖族。至于说想回城休息的,嘿嘿,偷懒的家伙好还想休息个屁!
今天,总要让你们这些不开眼的家伙见识一下土狗大人的威风!
从城墙上下到城门口处,不过是只要一会儿的功夫,加上土狗走得也快,很快就到了城门边。这里乃是凤鸣城对外最大也是唯一的城门,青蛇妖军偷袭凤鸣城的那一晚,也是勾搭内奸黑狐妖,从这里杀入了城中。所以此处自然是派了许多妖兵看守着,这时看到土狗过来,一个个妖兵都是面露尊重之色,个个低头行礼。
土狗的心情登时就好了许多,心想在青蛇妖族里老子果然还是很有威望的嘛,一边心中窃喜着,一边露出几分威严之色,沉声道:“打开小门,让我看看这些不长眼不长记性的家伙到底是因何缘故迟来了?”
所谓小门,其实就是紧靠在厚重大门边缘,另行建造的一扇门扉,因为安全缘故,巨大的城门厚重无比,每开关一次都要许多妖族士兵同时操纵用力,很不方便,所以平日里进出,只要不是大部队开动的话,一般都是走小门的。
小门也是以实木做成,但比大城门可是差远了,高可容一人通过,宽也不宽,最多只能勉强挤下两三个人同时进来。
而伴随着小门吱呀一声开启后,外面似乎有一阵骚动想要进来,但是土狗大喝了一声,登时镇住了外面的异动,随后土狗也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小门,依恋嚣张跋扈地望着那两支探子小队十几个人,面上掠过一丝戾气,冷冷地问道:“你们为何来迟了?”
一个回答令我不满意,就让你们全部都滚蛋!这个时候,土狗心中这么想着,同时表情冷峻,冷冷地看着这十几个妖族探子。
在妖族军队里做探子的,往往地位都不是很高,就算有点机灵劲的,但道行也不可能会强到哪儿去,算是妖族军队里比较底层的了。此刻随着土狗目光如电般扫了过去,那些个身份地位卑微的妖族多数都低垂下了眼睛,脸上露出几分忐忑之意,土狗很享受这种威风,让他觉得自己充满了力量正在掌控别人的生死,只是在他心情正感觉不错的时候,却忽然发现人群之中,站着几个身材特别高大的妖族,似乎没有搞清楚状况,对他并没有表现出多少谦恭之意。
土狗顿时大怒,再认真一看,确定自己从未见过这些个妖兵,其中有狮妖、虎妖、也有猪妖羊妖,哦,还有一个瘦高个子的狼妖。土狗很快决定要给这些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顿好看,双眼一瞪,却是对站在最前面但低垂着脑袋的某个瘦高狼妖怒斥道:
“你,过来,到我跟前来给我说清楚,为何你们迟来了?”
那狼妖身子停顿了一下,随后还是慢慢走了过来,一直走到土狗的身前也没有说话,脑袋也还是微微低垂着。
土狗冷笑道:“说啊!”
那狼妖声音听起来很是奇怪,似乎正在笑着,但又比哭还难听,然后慢慢地抬起头来,舌头在利齿尖牙间舔了一下,狞笑道:“你确定要听我说吗?”
土狗不耐烦地道:“废话,快说……啊,血狼!”
忽地土狗一个失声惊呼,一时震慑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只见在土狗面前站着的那个身着青蛇妖族探子服饰的狼妖,果然正是前几日在灵猴坡上风光无限,打得青蛇妖族差点全盘崩溃的血狼!
这一刻,所有人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土狗更是首当其冲,然而就在他随后反应过来,提声怒喝想要示警城内并带人与这些黑凤妖兵决战的时候,忽然就觉得胸口一凉,然后全身所有的力气,都在一瞬间流失殆尽了。
一只手,一只利爪般的手,直接贯穿了他的胸膛。血狼桀桀怪笑了一声,一声咆哮撕开了土狗的胸膛,然后埋头进去,伸口痛饮了一番殷红滚热的鲜血,随后大吼一声,一手抛出,土狗那死不瞑目的尸体便被重重摔在了巨大的城门之上,留下了一个触目惊心的鲜红血迹。
“杀!”
血狼仰天长啸,在他身后的那些妖族,一时间纷纷脱去衣衫,抓出兵刃,转眼间就突入小门,与青蛇妖族的兵将们杀在一起,奋不顾身不顾一切地争夺着这扇大城门的控制权。
而在远处,隆隆之声已然响起,黑压压一片妖族的军队,如从地狱里冲回的恶魔,带着无比的愤恨报仇执念,凶狠无比地向着凤鸣城冲了过来。
天穹之上,这一刻赫然也是风云滚动,电闪雷鸣,“轰!”的一声惊雷巨响,一场大雨终于是开始倾盆而下。两个巨大身影在黑暗的苍穹之上出现,如地狱黄泉的恶鬼一般舞动着,令人心底发凉,而且那舞动的影子比之上次凤鸣城之役中更加庞大无比,看着巨影交错,如互相呼应着,以势不可挡的威势,铺天盖地般地向着这座凤鸣城压来。
※※※
山壁密室中,沈石的身子震动了一下,从手中书卷里的文字中抬起了头,有些困惑地看了看周围。
岩壁冰冷坚硬如旧,金胎石安稳耸立,金色的光芒仍是柔和地流转翻转着,整间密室里一片静谧,没有丝毫的异样。
发了一下呆,沈石挠了挠头,感觉自己会不会是看书太多有点幻觉的迹象了,苦笑了一下,又再一次低头认真看了起来。
金胎石的光芒温和地簇拥着他的身影,安宁的平静,在这间幽静的密室中仍然还在持续着,犹如那金色的光辉千百万年间都未曾变化过,浑然不知室外人间,究竟安逸如初,又或是已经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