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如此棘手,而此处小院相对于人多势众的猛兽盟来说,显然也是有些过于拥挤狭小了,一时间虽然呼喊喝骂之声此起彼伏,声势逼人,但院子里钟青竹身影如风,来去自如,那些炼气境的修士恶徒在她面前竟无一合之敌,转眼间便被她打伤了数人,所到之处人仰马翻,让猛兽盟的气势为之一挫。
墙头之上,壮汉与那马脸汉子都是脸色一沉,对望了一眼,壮汉道:“凝元境的,什么来历?”
马脸汉子脸色阴沉,摇了摇头,道:“认不出来,不过能跟这贱人混在一起的,想必也没什么靠山,不管他,先抓了再说。”
壮汉点了点头,忽地一声怒吼,却是直接向院子中扑了下去,同时白光再度亮起,居高临下向钟青竹劈去。
听到他的吼叫之声,院子里的众多猛兽盟修士顿时向后退去,一下子让开了一片空地出来,只剩下钟青竹站在那里。钟青竹目光向上一瞄,却见那白光已然斩下,这是凝元境修士使用灵器的一击,威力与之前那些走狗截然不同,还未劈实,钟青竹便觉得风声扑面而来如有实质,甚至连脚下地面也隐隐有晃动之感。
她脸色一冷,没打算硬接,正要避让的时候,忽然身子一侧风声忽起,竟是有一道细芒破空冲来,无声无息间已然近在咫尺,而眼角余光处,那个马脸汉子却是不知何时已经偷偷掠下了高墙,在一旁使出了这阴毒无比的一招。
惊变之中,钟青露一声清啸,强行扭过身躯险险避开了那道阴毒细芒,但却是让不开了壮汉那道劈下的白光飞剑,只听一声痛哼,血光乍现,那飞剑已经劈在她的左肩之上,瞬间撕开了一道大口子,鲜血喷涌而出,转眼间染红了半边身子。
周围的猛兽盟修士瞬间鼓噪起来,哈哈大笑,一拥而上,而那壮汉与马脸汉子显然过往早就用过无数次这般阴毒的配合手段,不约而同地向钟青竹抓去。
只是钟青竹脸色虽然瞬间雪白,却是于间不容发之际身子一滑,如一尾青鱼穿行浪花之间,在白光落下之前那一刻,无声无息地飘了出去。
那马脸汉子忽地脸色一变,低声道:“‘青鱼游’……居然还会这种道术神通?”
与此同时,院子之中那壮汉一剑劈空,也是有些意外,随即就要继续追杀,但只见钟青竹身子一飘再掠,却是直接飞掠进了那间屋中,而房门在她进去之后,也是啪的一声大响,直接关上了。
这屋子不过是普通民宅,木门木窗的看起来根本无法抵挡这么多修士,那壮汉一声低吼,便待率领手下强攻过去,但忽然身子一顿,却是被人一把拉住,回头一看,那马脸汉子不知何时已经落了下来,一边拉住了他一边对着那屋中沉声说道:
“这位道友,看你道行匪浅身手不凡,不知师承何处,还请告知?”
那小屋门窗紧闭,里面沉寂了一会,然后一个清冷的声音冷冷地道:“金虹山,凌霄宗。”
此言一出,小院中顿时一片寂静,猛兽盟众人面面相觑,为首的那壮汉与马脸汉子脸色都是顿时难看了起来,过了片刻,马脸男子开口道:“若果然是凌霄上宗的道友,请问姑娘可有证明之物?”
这一次,小屋中又是好一阵的沉寂,半晌没有动静,这意外的变化却是让猛兽盟诸人又有些惊疑不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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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屋之中,凌春泥站在一旁,愕然看着站在前方半边身子已经红了的钟青竹,小黑却是不知何时也偷偷钻进了这屋里,站在她的脚边。相比起有些紧张的凌春泥,钟青竹虽然伤得不轻看去也有些骇人,脸色更是雪白一片,但神情却依然镇定,进屋之后立刻目光看向周围,扫过这间小屋的每个角落,只有其间在看到那一个床榻时略微停顿了一下。
这时外头那马脸男子的问话声第一次响了起来,钟青竹却是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右手伸入腰间如意袋,迅速取出了一个圆形古铜色似铁铸一般的奇特圆盘,盘上刻有诸多玄奥图纹,中心处一根粗短小柱,上面竟是虚空悬浮着一颗黑色圆珠。
“阵盘!”
凌春泥吃了一惊,阵法一道深奥玄奇,向来少有修士能懂,特别是在散修之中更是稀少,但是阵盘这种东西却是修真一道中鼎鼎大名的东西,鲜少有人不知道的。凌春泥看向钟青竹的目光顿时便有了些许不同,而此刻钟青竹取出阵盘后,直接一把摘下那黑色圆珠握在手里,然后则是将那阵盘放在这小屋正中之处。
(表弟订婚喜酒,又要去一整天,不过春节刚过,再请假或是拖延感觉也有点不好,就努力一下把今明两天的文稿在今天一起先写了。稍后还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