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行如何,怎能轻易认可你?”
横江点点头,他闯荡世间多年,自然知道人心叵测,不可轻信的道理。
白桦又道:“若以年龄二论,你本该叫我二人一声前辈。可那日你祭炼阴兵,引出我二人与你相见,却只把我二人叫做道友。想必以你的智略,只怕早已想到,你既然把大老爷叫做陆师,那么我们这两个大老爷门下的童子,就受不起你一声前辈。”
横江点点头。
他知道,这二人口中的大老爷,必定就是九崇之妖陆慎。
棋盘之上,黑白二子交错落下。
直到分了个胜负,川榛这才说道:“大老爷离去之前,留了一篇法诀给我们,让我们传给小郎君。”
白桦长身而起,朝横江拱手施了一礼,道:“小郎君也别怪我二人,不肯早些将法诀给你。只因小郎君太过聪明,我二人也不知你到底是真正的品行纯良,还是装出来的纯良。故而一直在暗中观察,看看小郎君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川榛也朝横江施了一礼,道:“白桦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小郎君莫要放在心上。毕竟大老爷传下这篇功法,干系重大,不可轻传。如今看到你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食人饮血吞魂,我二人才算是拿定了主意。”
二人这躬身一礼,是在向横江致歉。
“法不可轻传,此事无妨。”
横江挥挥手,嘴角挂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道:“不过,二位难道就不怕我早已料到了二位的计策,却故意装作不知,只拿性命去赌,赌你们会在最后一刻救我?”
闻言,川榛满脸惊愕,愣在那里。
白桦亦是惊了一惊,却很快回过神来,只道:“小郎君料到了又如何?这法诀,我二人依旧会传给你。”
“为何?”
横江随口问着,又懒洋洋的伸了一个懒腰。他已然猜到,陆师传下的法诀,必定是针对魔功而留,否则这两人也不会大费周折,做出这么多布置。
“小郎君心中有数,何必我多说。”
白桦无可奈何的笑了笑,自衣袖里,掏出了一卷由丝帛所制,卷成卷轴的帛书,递向横江,却被川榛伸手拦住。
“且慢!”
川榛惊疑不定,问道:“他若是骗了我们,就意味着你我一番谋划,已前功尽弃,我们怎能把法诀传给他?”
“不论如何,小郎君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遵从心瘾,理当得此法诀。再者,小郎君只是随口这么一说,他未必真的是在骗我们。”白桦推开川榛的手臂,将帛书放在横江手里。
“你休要诓我!”
川榛皱着眉头,脸上肥肉聚成一团,道:“小郎君如果以前没骗我,那么他刚刚那句话肯定就骗了我。反正不论如何,他终归是骗了我!”
白桦摇摇头,只道:“想不通就不要多想,劳心劳力劳神,这对修行不好。”
横江手持帛书,意味深长的朝川榛笑了笑。
川榛看了看横江,又看了看白桦,狠狠一甩手,把棋盘上的棋子扫了一地,愤怒道:“我知道我不如你们聪明,可你们也不能这么欺负人啊!”
横江把帛书翻开,趁着月色,凝神一看,只见帛书首行,写着这法诀的名字,名作《万古长青》。
只此一个书名,就让横江眼神亮如星辰。
何为万古长青?
青山不老,万古长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