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似的。
通信兵顿时间感到手足无措,慌忙问道:“你怎么了?”
孟初语摇摇头,不说话,只是哭。
她知道自己现在这样肯定很难看、很狼狈,但是她控制不住,也管不了这么多。
她恨夜枭,更恨自己。
整个通信室的人都注意到了这边的异常,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最后有人打电话通知了石磊,毕竟前一天是石磊带着孟初语来这里的。
过了一会儿,石磊来到通信室,看见孟初语呆呆地坐在地上不住流泪的样子还愣了一下,所以赶紧上去把人带走。
把人拉出了卫生室,石磊也是欲哭无泪,手足无措地劝道:“孟军医,你别哭了……别哭了,你哭成这样我都想哭了!”
孟初语无暇会他。
好像憋了许久的悲伤终于在这一刻释放,这会儿她像是心里被捅了一刀似的,痛到了极点。
“旅长出事我也很伤心,可是伤心也没办法,日子还要继续……”
说了一半,石磊就说不下去了。
这话好像显得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毕竟席江城对于他和对于孟初语的意义完全不一样。
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长官,虽然是个很不错的长官,但将来也会有新的人来替代。
可对于孟初语来说,席江城是爱人,是一个将要共度一生的男人。
哪个女人死了老公不伤心?也是人之常情。
石磊心里有些唏嘘,突然想到之前孟初语非说感觉席江城有危险,难道是恋人间特有的心电感应么?
“天哪!这可怎么办啊?”他急得不行,恨不得席江城下一秒就复活,快来安慰安慰他自己的女人。
“石磊?你在干嘛?”
一声怒喝响起,石磊猛地回过头,就见蒋燃快步走来。
蒋燃有些事情要去军政大楼,没想到一来就看见了孟初语在哭,还以为是旁边的石磊说了什么怪话刺激到她了。
“蒋队,你来得正好!”而石磊仿佛看见了救星似的,赶紧说,“孟军医现在特别伤心!你平时最会哄女人开心,求你快想想办法吧!”
“你跟她说了什么?”蒋燃以怀疑的目光打量着石磊。
之前在卫生室看见她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就哭成了泪人?
不过仔细一想,现在这种才是正常反应,之前在卫生室那么冷静、克制反而不正常。
“冤枉啊!”石磊拼命摇头,“我哪里敢乱说话?听通讯室的同志说了,是孟军医自己跑去要求看夜枭的通缉令,看完就哭成这个样子。”
蒋燃点了点头。
他大致猜测着,大概是见到仇人的样子,再次提醒她席江城已经死了,让她感到痛苦,以及为仇人还逍遥法外而愤恨吧。
蒋燃走过来,倒也不劝,而是拍了拍孟初语的肩膀:“哭吧,哭过以后或许会好受一些。”
总算把这烫手山芋让了出去,石磊赶紧找了个借口功成身退。
孟初语哭了好一会儿,终于停了下来。
哭过以后,她也并没有觉得好多少,只是眼泪一时流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