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细块,却完整地分布在两边,再看看这四周,隐约形成一个脚印的样子。”
许久,瞿宜辉才摇摇头:“很惭愧,我是当真看不出什么不同来。”
旷梭笑了笑:“一般人确实很难分辨,我也是很早就有这个兴趣而已……不过仅凭一个脚印形状还不能断定刚才有人来过,我们再往前找一找,如果我所料不差,大概就能够知道这个人朝哪个方向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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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依照同样的方法,果真发现每隔70-80公分,便有一些相似的碎裂痕迹,这回连瞿宜辉也掌握些规律出来,这些脚步的延伸方向却让他们很讶异,竟然是朝着半掩于礁石的浅滩上去的,浅滩上有一层薄薄的积水,两人还穿着鞋,只好脱下来提在手上。
旷梭判断,这个人应该是踩着礁石而行,因为最后一个脚印就消失在一块较大的礁石附近,可是这里礁石密布,来人究竟会往哪边离去呢?
他捧起一掬海水,用冰凉的海水洗了把脸,传说中海水冬暖夏凉,还真是如此,现在太阳还有丈把高,海水已经有些冰凉了,不过滑腻腻的与淡水有很大不同,他感觉几乎已经恢复到喝酒前的状态,却看见瞿宜辉也伸手用海水洗脸,甚至还往头上浇了一把。
“他们说海水很咸,我倒要尝一尝。”旷梭不知道哪里来的兴致,往前走的时候,看着清澈的深水区,俯身舀起一掌,“咳咳,好苦啊……”
瞿宜辉忍不住笑起来,这家伙真有意思。
“这是正宗的海水,没有任何污染,所以很苦。”
旷梭抬头望了他一眼:“是吗?”他瞥见瞿宜辉促狭的表情,知道大约是被骗了,不由也乐起来。
“你说这个人在礁石上行走,有没有可能在浅滩上留下脚印呢?”他若有所思地问道。
瞿宜辉竟然信心满满地道:“当然有可能。”
“为什么?”旷梭有些疑惑。
瞿宜辉蹲下身子,慢悠悠地道:“道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我已经看到那个脚印了。”
他抬起右手,指着一块小礁石边上,那里的积水很浅,下面是细小的白色沙粒,如同我们常见的海滩一般。
一个非常清晰的脚印赫然出现在两人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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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找我吗?”突如其来的一个低沉声音在两人耳边响起。
在他们面前,有一块颇为突兀的大礁石,这块黑褐色的礁石大约有两米来高,足以遮挡住两人的视线,声音便是从礁石背面传过来的。
那里坐着一位身形俊朗的年轻人,虽然看到有人过来,却半点没有起身的意思,只是静静地望着海面,不知道在凝神想些什么。他的手里捧着支漂亮的海螺,上面有些五彩斑斓的纹路,就如同被雕琢过一般,在夕阳的余光中焕发出异样的光彩;旷梭只是被眼前这海螺的漂亮外形所吸引,瞿宜辉却知道这是非常有名的凤尾螺。
“兄弟你好雅兴啊,如此美景,真让人心旷神怡。”瞿宜辉由衷地发出感叹。
年轻人神色平静,稍稍回头望了两人一眼,又把目光投向远方的海面。
“你们究竟是谁?”他淡淡地道。
瞿宜辉笑道:“如果我说,我们只不过是普通的游客,想必你一定不会相信……”
年轻人沉默了,他似乎也不太关心这两个人说什么,因为这两个人不但面生,而且显得有些无趣,最重要的是,他要找的人并未出现。
“既然你们是游客,那就请不要打扰我的清闲。”他的语气有些冷漠。
旷梭顺着他的目光望向远海,那里空无一物,甚至连一艘船只都没有看到,他知道应该挑明来意了,否则良机稍纵即逝。
“兄弟,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你刚才吹奏的曲子应该是海魂曲吧。”他盯着年轻人,特意观察着他的表情。
没想到这位年轻人的神情几乎没有任何变化,即便细致入微的旷梭,也感觉到诧异,难道自己猜错了。
“知道海魂曲的人很多,你们知道也不奇怪。”年轻人淡淡地道,“你们是来应征歌词的吗?”
“歌词?”旷梭有些哭笑不得,“莫非你张贴了海报……”他其实也就随口说说而已,年轻人说到应征,他才会产生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
“只要在酒馆里说一声,全岛的人就会知道。”
旷梭终于忍不住道:“兄弟,你的大名叫慕联吗?”
这回年轻人总算慢悠悠地转过头来,两眼直勾勾地盯着旷梭,但他的回答让旷梭很失望。
“当然不是。”
望着两人稍显失落的表情,他突然笑出声来。
“不过,我可以带你们去见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