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吩咐道:“打一盆冷水过来!”
一个婆子去了浴房。拿小铜盆装了一盆冷水出来。
“给我泼!”沈咏洁指了指在床上醉得睡死过去的司徒健仁厉声说道。
那婆子是司徒家原来的婆子,很怕司徒健仁,只低着头。畏畏缩缩不敢动。
沈嬷嬷从她手里接过铜盆,呼地一声往床上睡着的司徒健仁身上泼了过去!
那冷水泼了司徒健仁一头一脸,连床上的被褥都浇湿了!
“老爷!”张氏抢着从外屋扑到司徒健仁床前,也被泼了一头的水。
司徒健仁一个激灵醒了过来,见张氏满头满脸的水,趴在自己床边瑟瑟发抖,再抬头。他看见沈咏洁满脸怒气地站在床边,脸色又变了变,忍着怒气道:“这是怎么了?”
沈咏洁挥了挥手。
沈嬷嬷忙带着丫鬟婆子退到门外的回廊上去了。将里屋留给沈咏洁、司徒健仁和张氏三个人。
沈咏洁不想别人知道这件事,对司徒健仁压低声音道:“你把我女儿的画像送到北齐大皇子那里去了?”
司徒健仁见沈咏洁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便不再隐瞒,坐了起来。掀开湿漉漉的被子。不满地道:“就这事?你就敢泼我的水?”
沈咏洁深吸一口气,恼道:“你快说!是还是不是?!”
“你操哪门子心?人家未必瞧得上你女儿呢!”司徒健仁轻蔑说道,下了床。
张氏忙拿了大巾子过来给他擦头脸。
沈咏洁心里一沉。——真的是送去了……
“……你从哪里知道这个消息的?我都没有听我爹说过。”沈咏洁沉声问道,不善地瞥了张氏一眼。
张氏忙低下头,缩在司徒健仁身边。
司徒健仁知道沈咏洁看不惯张氏,一见张氏被打得脸上红肿一片,他就心软了,硬着头皮道:“我在酒楼听人说的。亲自去迎宾馆打听了一下了,送了一千两银子才把画像送进去!——你以为很容易啊!”
“你还骗我?!明明是张姨娘嚼的舌根!”沈咏洁确证了这个消息。气得手都发抖,她哆哆嗦嗦指着司徒健仁:“我现在就去找我爹,把我女儿的画像拿回来!——我不贪图什么王妃。想做王妃,让她的女儿去做!”沈咏洁指着张氏怒斥。
张氏哭哭啼啼地捂着脸道:“我也想啊!夫人,您以为我不想得这个巧宗儿?可是人家嫌暗香太小!不然我就送自己女儿的画像了!我是一片好心,您怎么能冤枉我?!大小姐要是做了王妃,是您和老爷的福气,我想沾光都沾不上!”
司徒盈袖听见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沉。
她才不想做什么王妃!
才刚刚跟慕容长青退了亲,结果又来什么北齐大皇子?!
还要悄悄送画像……
什么意思?
一看就不是正经主意!
沈咏洁从司徒健仁那边回来,安抚司徒盈袖道:“你别急,下午才刚刚送进去,北齐大皇子一直在宫里宴饮,未必看见了。我现在就回娘家,跟你外祖父说,把你的画像拿回来。”
司徒盈袖咬了咬唇,按住沈咏洁的手,“娘,天晚了,明日再去吧。”
“不行。这种事,一刻都不能等。”沈咏洁深知,跟皇权扯上关系,一旦箭在弦上,就是有进无退。
她只祈祷,那大皇子还没有看见盈袖的画像……
不管北齐大皇子看不看得上盈袖,如果让他知道,这个女子是东元国大丞相的外孙女,就算不喜欢,也会带她回去做个侧妃。
她不能冒这个险。
沈咏洁披上斗篷,带着丫鬟婆子和护卫,匆匆忙忙坐了车,拿着沈相给她的宵禁令牌,急忙往沈相府去了。
司徒盈袖没有跟去,因为她自有主意。
沈咏洁一走,司徒盈袖就说困了,要回房休息,让采芹和采桑不要打扰她。
其实她一回房,就换上那身特制水靠,外面罩上黑色夜行衣,吹熄了屋里的灯,从窗子里钻了出去。
她习惯性走的是后院海湾。
她要亲自去礼宾司的迎宾馆,将自己的画像拿回来!
司徒盈袖的运气不错,她刚刚从海湾游上岸,就遇到了来看她的师父!
“师父!”司徒盈袖这个时候见到师父,简直是喜从天降,不假思索地扑了上去,抱住师父的胳膊,又呜地一声哭了出来。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师父见司徒盈袖半夜偷跑出来,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司徒盈袖就把今天的事说了一遍,末了哽咽着道:“……师父,我要去把我的画像拿回来!我不要做什么皇子侧妃!”
师父闭了闭眼,凝神半晌,再缓缓睁开眼睛,声音变得极为冷厉:“好,我带你去取画像。不过,在去之前,我要再画一幅!”说着,他托起司徒盈袖纤细的腰身,带着她腾地而起,往远处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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