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就在这时,那跟师父的面容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握了握拳,放弃了继续追踪刘斐,回身跟着那疾飞的雷球追了过去!
他飞得那样迅速,在半空中已经追上了雷球,伸出长腿,往那雷球上轻轻一勾一踹!
那雷球马上改变了方向。往另一边飞去!
轰!轰!轰!
半空中响了三个炸雷。
不远处的小山半腰处发出震天的轰响,一股黑烟冲天而起,伴随着轰隆隆的震动声,很快。那山腰中间就出现了一块焦黑,如同美人脸上突然多了一块黑色瘢痕,在白雪的衬托下,无比醒目和震撼。
司徒盈袖看得浑身发抖。
她怎么也没想到,北齐那人手里有这么厉害的东西……
这玩意儿一出。再牛的军队都得跪了!
一人杀数百人轻轻松松!
刚才一脚踹了雷球,救了司徒盈袖一命的人走了过来,伸出戴着手套的手,将她从地上扶了起来,顺势给她拍了拍裙子上的土。
司徒盈袖抓着那人的胳膊大叫着:“师父!师父!我知道是您!您这阵子去哪里了?!”
那人看着她蒙着面纱的样子,道:“你怎么跟来了?”
司徒盈袖嘻嘻一笑,道:“我就知道是您!我蒙着面纱您也能看见是我!”
师父似乎怔了怔,微微一笑,道:“你的面纱又没有遮住你的眼睛。你当我这么傻,看见你遮了半边脸。就认不出你是谁?”
司徒盈袖心里的欢喜似乎要溢出来,她抓着师父的衣袖,欣喜道:“真是好难得在白天看见您!”
师父将衣袖从她手上挣开,正色说道:“你已经是大姑娘了,不要再和小时候一样动手动脚。师父是男人,你也当避讳三分。”
司徒盈袖很是不好意思,低了头乖乖地应了一声“好”,往后退了一步,和师父隔开一段距离。
不知怎地,心头的难受堆山积海一般。却又说不出来,堵在喉头。
师父回头看了她一眼,本来还想安慰她几句,不远处却传来一些人说话的声音。
“好了。你是偷跑出来的吧?你家的护卫来寻你了。我先走了。”师父说着,转身跃上雪堆,没过多久,就消失了踪影。
司徒盈袖回头,看见果然是自己家的人找过来了,心里暗道一声不好。她答应了娘不乱跑,可是一看见师父,就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一热就跟着跑了出来。
“大小姐!大小姐!您怎么跑这里来了?快跟属下回去吧!夫人都等急了!”司徒家的护卫头儿踩着雪走了过来。
司徒盈袖点点头,跟着他回到了主路上,一路问道:“刚才看见那人跑得飞快,一时好奇跟出来了,后来看见官兵也追出来了,到底追到没有?”
护卫摇摇头,“没有追到。官兵已经回城了,城门都要关了。”又道:“今天的事太突然了,五相已经来了四个,都在酒楼候着,您快回去吧。”
司徒盈袖忙跟着这些护卫回到城里。
他们一进去,东元国京城的北城门就轰隆一声关了起来。
等司徒盈袖跟着护卫来到刚才落脚的酒楼的时候,发现沈大丞相、王副相、陆副相和张副相都坐在楼下,满脸沉肃。
自己的爹坐在他们对面,高高在上,兰儿立在他身边,依然是冷冰冰的样儿。
司徒盈袖戴着面纱,给这些人行了礼。
她看了一圈,也没有看见谢东篱,忍不住问道:“谢副相呢?”
“他还没来,听说是去那边的法场上收东西去了。”沈大丞相朝她招招手,“你这孩子,实在太顽皮,你娘在楼上等得快疯了。”
司徒盈袖很是不好意思地福了一福,举步上楼。
她刚走到楼梯拐角处,就听见有人进门的声音。
司徒盈袖悄然回头,见是谢东篱走了进来。
他走得似乎很急,额头上还有清晰的汗珠。
“大丞相,这是那人扔出来的油布包。东西都在里面。”谢东篱将那油布包放到沈大丞相手里。
张绍天跟在他背后走了进来,也是满脸肃然。
司徒健仁激动得都结巴了:“快……快……给我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大丞相将油布包塞到自己怀里,道:“这件事,得先禀明陛下。——走,咱们先进宫吧。”说着,他招了招手,立刻进来一队御林军,将司徒健仁团团围了起来,“司徒健仁,跟我们一起进宫面圣吧。”
这件事既然捅了出来,再装不知道就不行了。
虽然先前皇后齐雪筠也知道司徒健仁就是当年那个漏网的小婴孩,但是谁都不说,她就只有跟元宏帝在私底下较量。
你派人暗杀,我派人保护,斗得你死我活,旗鼓相当,但都上不了台面,也没有下特别狠的狠手。
因为明面上,东元国只有一个太子,这个太子,也只有一个儿子,就是皇太孙。
如今司徒健仁的身份让人叫破,表面上的平衡就打破了。
如果不承认司徒健仁的嫡皇子身份,就堵死了司徒健仁,甚至是司徒晨磊以后回归皇室宗室的路,皇后齐雪筠还会倒打一耙,以司徒健仁敢混淆皇室血脉为由头,将他正大光明的处死,同时将司徒家满门抄斩。
所以思来想去,只有先承认了再说。
至少承认了,皇后齐雪筠就不能公开给司徒家按上各种大逆不道的罪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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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