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督主,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反贼?”
北齐朝廷的大朝会上,无数官员质问锦衣卫督主夏凡。
北齐国内的这些造反,都是夏凡执掌的锦衣卫一手抓捕,通常将主犯抓获,剩下的人就一哄而散了。
开始的时候,都是一些快要活不下去的普通老百姓,并没有成气候。
因此夏凡的策略还是起了一定的作用。
但是随着北齐境内的粮荒越来越严重,“反贼”也越来越多,多到光靠锦衣卫无法扑灭的程度。
因此夏凡上书北齐皇帝陛下,要求派军队镇压。
但是北齐军队大部分攻入南郑,小部分在边界和天正帝国对峙,国内除了皇宫的禁军,已经没有别的军队可以去“剿匪”了。
夏应佳也很气馁。
他没想到北齐这样大的国家,以前都要仰望,原来内里的瓤子烂成这个样子。
当然,他没有想过,正是他们不分时机地穷兵黩武,才造成北齐如今的乱象。
夏凡倒是想到了这一点,无奈祖神等不及了,不可能等他们将一切布置妥当之后再出兵。
“夏督主,您怎么不说话?照您这样剿下去,我们全北齐都成匪了,您把我们都剿了吧!”
“就是!您看看您这调兵的要求,东南西北这么多地方,敢情我们全北齐都是匪了,是吧?”
“我就说不能匆匆忙忙打南郑国!虽然南郑国兵力不强,但是全中州大陆的人都知道,他们跟天正帝国什么关系?!——他们是天正帝国开国皇帝的姻亲啊!”
“打南郑国,天正帝国那阴险狡诈的谢东篱难道不会出手帮忙吗?!”
“呵呵,当然会。你当大家都是傻子呢?我们筹集的粮草是怎么被烧的,谢东篱敢说跟他没关系?”
夏凡听得眉头紧皱,不满地横了那些喋喋不休的官员一眼,握着拳头道:“有关系又怎样?你们这些蠢货!难道不知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难道不知道粮草是重中之重?难道不知道对粮草加紧防范?!”
那些官员对视一眼,没想到夏凡还能将责任推回来。
“怎么了?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会叫的吗?”夏凡眯了眼睛,咄咄逼人,“我虽然没有带兵打过仗,我也知道兵不厌诈这个道理。所以怎么能怪别人狡诈?你们都是猪脑子吗?!”
朝廷上的官员被夏凡训得面无人色,哪怕是一品大员,都要看他脸色做人。
因为北齐皇帝对夏凡和夏应佳无比宠信,几乎是言听计从。
昨天才捉拿了一个拒不听从夏凡命令的大将军入狱,今天又要去抄一户阁老的家。
北齐朝廷人人自危,对于在外的将领,约束力也越来越少。
而带兵出征的将领,本来就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传统。
朝廷上的那些官儿现在顾自己都来不及,哪里还有功夫管在外征战的这些将士们?
于是粮草经常断档,兵器盔甲的更新也不及时。
当北齐大地上揭竿而起的民众越来越多的时候,再也没有人给在南郑国征战的将士送任何补给了。
夏凡的锦衣卫完全掌控了北齐朝廷。
对所有的文武官员,凡是对他们有一点点不满言论的,立刻格杀勿论,在北齐朝廷上掀起一轮又一****清洗的腥风血雨。
到了年底的时候,就连北齐皇帝的皇后都悄悄跟了娘家人出逃了。
北齐皇宫几乎成了空城。
夏凡带着锦衣卫来皇宫见北齐皇帝拿圣旨的时候,看见空荡荡的宫廷,突然觉得荒谬,忍不住哈哈笑了起来。
一直在暗中观望北齐局势的谢东篱断定北齐齐氏皇族已经成了强弩之末,不可能再支撑下去了。
这一天冬日临近的时候,谢东篱悄悄带着一万精骑乔装打扮,来到北齐京城。
以前是中州大陆上最豪华的城市,现在却是一片萧条。
就连皇宫里最高的白塔,都显出几分落魄的景象。
谢东篱穿着一件打了补丁的灰布衣衫,装成一个行脚商人,和自己的手下分批分次入城。
开始的时候还担心会不会被人看出来,所以尽量跟他们分散,不要露出蛛丝马迹。
结果到了城门口才知道自己想多了。
堂堂北齐京城门口,连一个守门的城门官都没有了。
没有人查过往客商的路引和身份,更没有人抓着人去小黑屋里问询。
他们这群人就三三两两跟着那些衣衫褴褛的穷汉们进了北齐京城。
看着那巍峨的城楼,高大的宅院,还有宽广的街道,谢东篱在心里暗暗叹息一声。
这座城,就这样毁在祖神手下了。
若不是它急着要对付天正帝国,北齐也不会是衰落的那么快。
街上的行人很少,就算有,也是行色匆匆。
谢东篱找了家客栈,进去发现只有掌柜和跑堂的两个人没精打采在屋里数蚂蚁。
看见谢东篱几个人进来了,虽然他们穿得不怎么样,但是好几天没有开张做生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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