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顼儿?没想到还有姑娘能让他吃闷亏。”
提起二儿子,朱太后笑了笑,肌肤晶莹,剑眉大眼,眼神清澈傲丽,保养得很好,即便脂粉不施,也完全不像四十多岁的人,看上去至多三十来岁。
楚琛也笑了,小时候他就喜欢把这个成天绷着一张脸的弟弟给逗笑,或者欺负哭,至少看上去更像一个孩子。
“普天之下莫非王臣,儿子自然会让那位姑娘进宫来给母后看手。”
作为皇帝,他有自己的打算也有他的霸气,连一个小小的大夫都奈何不了,还谈何天下之主。
“江湖中人大多性子奇怪,做事不顾后果,你不要轻心。”朱太后不管儿子想做什么,他才是皇帝,“这姑娘来太京城可是有什么事?”
“来给董家大小姐看病。”
“董家董青禾?”朱太后虽没见过,但这位小姐的病,估计全天下无人不知了。
“当年,她师傅医心毒手也来给董家丫头看过,可惜没见效果。”朱太后随意说着往事,“这次她敢来,必是有一定把握,否则岂不是砸了药王谷的招牌。”
“那可要恭喜青度了,这些年他也为妹妹的事操碎了心。”楚琛脸上有了喜色,作为皇帝他的朋友不多,董青度勉强算是一个。
朱太后微笑不语,当年还是她刻意安排皇帝亲近董青度的,因为和韩珍的一些故情,她对董家是绝对相信的。
这一点,比皇帝尤甚。
“最近朝廷里面有什么大事?”
楚琛面色一下子严肃了,低声把锦安伯府、留国公府、开平郡王的事情一一说出。
半眯眼睛,朱太后右手食指指甲不断摩擦大拇指指腹。
这是她在思索的表现,楚琛噤声,太后思维一向缜密,想必是有了什么疑惑。
“韩珍是说送给了开平郡王妃做生辰贺礼?”
朱太后睁大眼睛,嘴角有着一抹讥讽的神色。
“不错,这是二弟亲自确认的。”
“哈哈哈。”朱太后笑了:“韩珍这丫头,还真是狡猾。”
楚琛有些疑惑,韩珍是在说谎?
“你不知道,韩珍有可能送东西给开平郡王过寿,但是绝对不会送给那个王妃。”
“当年这两个人可是结过梁子的,这丫头看起来老实,其实心底可记仇了,才不会那么大度,送这种大礼。”
“原来如此,那为何董夫人要这么说。”
“东西是在开平郡王府无疑,她不会骗我们。只是,那东西要么她肯定你婶子不会要,要么,压根就不是你婶子要要。”
开平郡王府,除了王妃,就是,开平郡王!
“听说开平郡王近几年很宠那位侧妃。”朱太后叹了口气,韩珍这是在试探,看她的态度。
一个低调王叔的侧妃,他还真不知道是谁。
“是留国公府的人。”
朱太后道,这是当时先帝去世时的事情,她是太后,也是长嫂,掌管女眷,侧妃是要进皇家玉牒的,必须要她的首肯。
“留国公府。”楚琛瞳孔一收,好像这个府邸和锦安伯府关系不错。
“这些事我也不想多管,你和顼儿自己看着办,这天下是你们的。”
“是,孩儿知道。”楚琛在太后面前没有一点做皇帝的姿态,和幼时一般无二。
“明年春闱和选秀才是需要花大力气,下功夫的。一个关系到江山的治理,另外一个,你也明白。”
氛围忽然就沉了下来,楚琛点头:“孩儿明白。”
后宫的事情,他如何能不明白,他就是从先帝的后宫中走出来的。
差一点点,他就死了,死在那个俊美温和的五弟手里。
“到了练功的时辰了。”朱太后偏过头提醒。
楚琛闻言才意识到已经和母后待了许久了,已经快耽搁自己每日的练功。
行了礼,离开了这个一半华贵一半朴实的延禧宫。
竺晓居。
竹亦备好了热汤,放好了衣服,转过门出来。
董青禾解开腰带,慢慢脱下外衣。
适才在路上沾上了为了帮身边一个丫鬟躲开结果自己倒沾上了一些。
这外衣可是用青云锦,花了几天绣成的。青云锦,那可是可以用来给皇后做大典凤袍的。
里面的里衣也是旸水软丝织成的,有冬暖夏凉的功效,这一身董青禾也是今日才穿上,不想就沾了黑油。
全府的绣娘都已经等侯着收拾残局了,甚至还有人去请教董家铺子里的绣娘,这要怎么处理才能不伤衣服。
旸水软丝有些透,里面依稀可见没有穿着裹身肚兜的手臂。
右手手臂内侧,竹亦眨了眨眼,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自家小姐是神医,药王谷的继承人,吃了无数灵药的人。可是,右手手臂内侧,怎么会有一条几寸长,微粗的疤痕。
董青禾是神医,自然精通保养,皮肤晶莹如玉,很有光泽,身材胖瘦刚好,就像是一件美丽的珍宝。
就是这样,才更加显得那条疤,躺在那样原本无暇的手臂上,如此突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