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朕,名楚琛。”
或许并没有太多人知道当今皇帝的名讳,可是能够用“朕”这个自称的人,在夏国只有一位,当今天子。
旁边听到的人纷纷变了脸色,呆愣着苍白的脸色,这些都是跟着宋盈雪来的下人。
至于他们的主子,宋盈雪的脸上满满地都是震惊和悲哀。
没错,就是悲哀。
他是皇上,那董青禾。
她是皇后啊,她一直都知道她是皇后,她唯一的朋友是皇后。
皇帝与皇后意味着什么自然是不需要她去询问的,任何人都不用询问都知道。
原本以为是一位闲散世子的,未料,她还是小看了他。
他跟董青禾,是结发夫妇,是龙凤呈祥的一对璧人。
“民女,见过皇上。”
宋盈雪弯下了腰,低下了头,垂下了眉,缓缓拜了下去。
这一下,便是君王与普通女子。
后面宋府的人都跟着她,一群人拜了下来,还真是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只不过这里是太京城,这种事也不是难见的,只是看了一眼就没人在意了。
“我,先起来吧。”
楚琛叹了口气,让她先起来,这是他的事,也是他的错,还真是,宋盈雪只怕真的要跟他离心了。
“民女之前不知是皇上大驾,多有得罪,还望皇上恕罪,都是民女的错。”
宋盈雪低着头,有些不自在,更多的是心里面有些疙瘩。
她是真的没有想到会出这种事情,怎么会她心动的人,一下子就变成了朋友的夫君。
无论如何,这都是董青禾嫁的人。
“我,实在是,有些巧合,起初是不便,后来。”
楚琛想到,后来,自己成亲了,娶了董家的董青禾,还纳了九个嫔妃,又有什么脸说这些呢。
这些话,自己都没脸说出口。
“皇上客气了,是民女冒犯天威,实在是不应该。”
宋盈雪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只能疏离了,还是先同他分散一些好了。
先回去再想想到底要怎么办。
“你们先退下去。”楚琛目光看向宋盈雪后面的一群人,有他带出来的,还有宋盈雪带出来的下人,所有人都非常听话地离开了。
可不是,这是皇帝,难不成还有人一定要冒着天威不成。
“朕已经跟母后说过你了,母后说想让你进宫她看看。”
楚琛低下了声音,跟宋盈雪轻声说到。
“民女无官无职,父母双亡,不能进宫冲撞了太后娘娘。”
外面很多人都传说她是命中克人,身边的人一个个都离开了。
这些事虽然说没有什么道理,但是很多上位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一般不会见她这样的人的。
“不会,你说什么呢。”
楚琛笑了笑,“母后不是那样的人,我说在外面遇到了一位知音,母后就想见见。”
可不是,这就是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的知音。
对于这,宋盈雪并没有领情:“民女愚钝,怎么称得上皇上的知音,皇上谬赞了,民女实在是不敢当。”
听到这话,楚琛的脸色实在算不上有多好看,皱了皱眉头,宋盈雪似乎对他的抵触有些深。
“皇上可是觉着后宫空虚了,想要多纳些人。”
宋盈雪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点明了他的心思。
楚琛闭了闭眼睛,以往他的霸气,竟然一点也提不起来,“后宫里面,皇后是好的,但朕对她只有尊敬,其他人,都是有图谋的。”
后宫里面的人虽好,却没有他想要的,他想要的人,在这里,在这儿等着。
树下,宋盈雪固执地抬着眸子看着他,一脸倔强,没有丝毫妥协的意思。
你既然已经知道后宫里面有了那么多女人,又来招惹我做什么。
“有些事是迫不得已,朕的心里面,是只有你这么一位的,其他人,没有一个是自愿的。”
“这些年,你也知道朝政里面的事,想要掌权,真正为天下人做主,有许多不得已。”
宋盈雪没有搭理他,既然如此,你我这么多的不得已,难道就不会因此对我不得已么。
她是不敢相信的。
“朕,是真的想护着你,以一个男人对女人的样子。”
这句话,已经算是一种承诺了,目前他也只给得起这个。
至于正室,董青禾贵为发妻皇后,真正直接嫁给了皇帝的发妻,没有什么真正的大罪,他是动不得的。
况且有董家在,董青禾自己又是一个好的,让他去动也不会真的下得了手。
除了之外,后宫的嫔妃,在某种意义上是一样的,都是妾室。
“民女感谢皇上的信任,只是民女福薄,不能消受,还请皇上恕罪,民女先告退了。”
宋盈雪直接拒绝,退了几步,转身离开。
楚琛想开口,终究还是没能真正叫出来,她这样,是真的从心底拒绝自己啊。
目送宋盈雪离开,旁边的人都围了上来,非常精明地一个个都不说话,只等着皇上什么时候心情变好了再说。
楚琛转过头,看了眼庙会,人群还是那么快乐的样子,一个个都笑靥如花,那么开心。
“回去吧。”
一甩袖子,背着手,抬步往前,就要回去。
楚琛作为皇帝,这是第一次跟人说这样的话,就被人给拒绝了,还真是有些挫败。
作为皇帝,只怕他是为数特少的有这样经历的了,皇帝选秀,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前赴后继地来,想要进入皇宫,想要得到皇帝的恩宠,哪怕只是一点点雨露,地位都不一样。
还真是莫大的讽刺。
现在宋盈雪是真的从心里面抗拒他,还是再等等,稍微过些时间再去试探。
毕竟,他所想要的,是真的是要她舍弃很多,放弃太多才能做到。
整个宋府,她放弃了那么多守护的宋府,几乎就是要舍弃了。
还有她内心的骄傲,她是多么骄傲的人,多么骄傲的才女,要跟那么多女人抢,自己还是一个嫔妃,还不是正室。
这些事,对于她来说,未免有些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