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算是哪门子的庶女,你要真想要嫁妆,就去找魏老夫人,你不是和她还有联系吗?上回还骗了静姐儿去不是。你让她给你出嫁妆吧。”
魏芷兰心情沉闷的很,还想再和萧氏顶两句,可谁知道萧氏却又接着说道:
“既然你嫌弃我给你的东西,那,一会儿我就让人把你和琴姐儿送到魏老夫人身边去,让你从正经的魏家出嫁,让魏家去给你置办添妆,我还省了两对足金手镯和一副珍珠头面呢,就这两样加起来,少说也有个两三百两,并不比你夫家给的彩礼要少啊。但你不要就算了,你回去吧,收拾了东西,下午你们就去魏家。从此以后,你们嫁的好或是不好,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以后有什么事,就去找魏家吧。”
魏芷兰没想到萧氏突然变得这样强硬,想起魏家的人品,想起魏老夫人的算计恶毒,魏芷兰难以想象若是去了魏家,那一层层扒下来,自己还有多少东西能够留下傍身的。
可是,连日的打击让她已经失去了和萧氏好言说话的心情,原本萧氏在她眼中也不过就是她姨娘的手下败将,一辈子没熬出头来,她是打从心眼里瞧不起萧氏的,如今正在气头上,说话就更加不知分寸了,冷冷的对她哼了一声,说道:
“好!既然你这样绝情,那我走便是!谁还愿意留在你这刻薄的嫡母这里?你那几个臭钱,就留着给你那没用的女儿好了,我倒要看看,今后到底是谁过的更好!”
说完这些之后,魏芷兰便怒气冲冲的回到了海棠苑,在门口站住了脚,回头看了看,萧氏没有派人来追她,这事儿已经是板上钉钉,无法改变的了,一咬牙进了院子,正好遇见魏芷琴,将手里的银两递给魏芷琴,自己便冲进了房间。
魏芷琴跟着进来问她怎么回事,又问这两百两银子是什么钱,魏芷兰趴在床铺之上,拔下头上的簪子在床铺之上一通乱戳,要她怎么好意思告诉魏芷琴,这两百两,就是她的聘礼呢?
不过,魏芷琴也不是啥的,看着这红绸的托盘和双喜布,心中就有了数,说道:
“这不会是……宋家给的彩礼吧?这也……”
‘太少了’这几个字还没说出口,就被猛然站起来的魏芷兰给把银子全都掀翻在了地上,怒气冲冲的对魏芷琴说道:
“这也什么?就算是少又如何?他们要娶我做正妻的,是正妻,你懂不懂,长宁候府世子正妻!今后长宁候死了,世子袭爵,我就是侯夫人,到时候,整个长宁候府都是我的,那些如今瞧不起的人,全都要看我的脸色过日子,这亲我还就成定了,两百两就两百两,就算宋家一分钱不出,这个亲我也要成!今后等我做了侯夫人,我势必要今日瞧不起我的所有人好看!”
魏芷琴听着姐姐说这些,愣了一会儿,然后就点着头,坐到魏芷兰身边,说道:
“是,就该这样!姐姐就该忍辱负重,先嫁入长宁候府,然后再把整个长宁候府都给吞下,到时候再去收拾萧氏和薛宸她们。”
魏芷兰提起薛宸,满心又是气恼,凭什么,凭什么薛宸她可以得到一切好的东西,可她就什么都得不到呢?想把她的男人抢过来,可最后抢了什么东西回来?两百两银子的聘礼,宋家也拿得出手!娄家光是礼金就给了薛宸三万两,这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如果她昨晚勾上手的是娄世子,就算娄家纳妾,最起码也会出一万两吧,越想越委屈,越想越不甘,魏芷兰再次倒入床铺,把棉被都戳破了,簪子都戳弯了还不肯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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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的后衙之中,娄庆云正在看着公文,耳中听着赵林瑞说起了这两天薛家发生的事情,在说到薛宸的那个继庶妹和长宁候府的婚事时,他抬头看了一眼,说道:
“又是长宁候府……”
赵林瑞当然知道长宁候府和这位的恩怨瓜葛了。从前他只是觉得老大对薛家的滚娘太关心了,如今两人都订了亲,他要是再不懂老大是个什么心思,那就真是个棒槌了。这长宁候府就是之前想跟老大抢薛大姑娘的,老大提前提了亲,也就没对长宁候府怎么样,没想到他们还又闹出了点事儿来,真是作死啊。
“那是什么样的人家,去查查看,怎么会突然要娶薛大小姐的继庶妹呢?”
赵林瑞想了想后点头,正要出去,却被娄庆云给喊住了,说道:“哎,你要是不愿意多查,就去薛家找严洛东问,这事儿他铁定知道。”
赵林瑞去了之后,果真没一会儿也就回来了。他不仅带回了长宁候府的消息,还从严洛东那里听到了其他不得了的事,急急忙忙的冲进后衙竹苑,见到娄庆云之后,就把这长宁候府和薛大小姐继庶妹婚事的前因后果全都一股脑儿的说给了娄庆云听。
真是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这样的恩怨曲折。
娄庆云听后第一反应就是反省自己,因为太忙了,所以这些天晚上也没有去找薛宸,没想到他就这一会儿的疏忽,竟然就让那些不知所谓的渣宰有了可乘之机,长宁候府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个三流的连台面都上不来的小小侯府,竟然敢把心思动到了他未过门的媳妇儿身上。
不仅用心险恶,还敢买通了他身边的人,这是好在他媳妇儿是个聪明的,没有上他们的当,可难保下回他们还会使出什么龌龊法子来呀!
有些人,可不就真是欠收拾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