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雪心里则在叹息: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这斗争,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佳仪回来……呵呵,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她们姐妹还凭什么和睦共处?
佳仪身败名裂,而她,数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这矛盾,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化解的了啊。
水远程长叹了一声,坐了下来,在瑜伽垫上,平视了文莲,痛苦地问:“佳雪两次出事,你都承认是你做的了……那么,你到底有没有在我身上做过手脚?”
文莲知道他在问什么。
这个问题,看来他还是没有死心呢。
可是,他以为她已经一败涂地,到了可以无所顾忌将一切和盘托出了的时候,对她来说,还只是一次大挫折,她还在等着东山再起的机会呢!
那么,又怎么能说实话?
文莲武装好了自己的目光,非常真挚地说:“这件事,我真不知道。”
水远程定定看了她好一会儿,突然长长一叹:“我信你。”
他站起来。
反正追究这些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恢复是不可能的了,治过很多年不见任何好转。
而且他已经人到中年,女儿都十八九岁了。
水远程的目光落到佳雪身上:这是他的女儿呢。
只可惜没能在身边养大,以至于今,女儿身上很多时候,戴着他也看不透的东西。
惊喜有之,担心有之,欣慰有之,疑虑有之……
也许,这就是做人父亲的个中滋味?
佳雪静静地看着文莲。
跟她了解的文莲不太一样呢,居然可以为了给佳仪铺平道路,牺牲自己?
这完全不是文莲的作风,肯定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佳雪开口问:“开车撞我的人,是从哪里找的,是你一手安排?”
文莲回避这个问题:“这个重要吗?”
“重要。”佳雪很肯定地回答。
文莲却说:“不重要,重要的是什么人想要你死,而你已经认定了我,我也认下了这个罪,还去追究那些细枝末节干什么?”
她之所以这样说,是给自己以后一个翻供的机会,反正今天已经做出了为佳仪的回归让步的姿态了。
这样的结果,显然不能佳雪满意,她脑中灵光一闪,目中划过冷然的精光,“是什么人在配合你?”
文莲一脸再糟不过如此的表情,蛮不在乎地说:“你是觉得我一个人,没这么大的能耐?连找个下手的人都找不到?”
水远程显然只关注结果,没有太多的心思查探过程:他现在心里乱糟糟一片,四十年来第一次如此没有方向,简直有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一堆烂摊子的感觉。
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首先想到的就是逃避。
越是听出了佳雪的怀疑,他越是想要逃避,于是挥挥手说:“佳雪,这些问不问都没有意义了,这件事该怎么处理,才是眼下要解决的事情。”
佳雪看出来父亲的左右为难,都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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