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声说:“孙杨,你这是什么意思?陈教授留没留遗嘱是你知道还是我知道?你是他妻子,还是我是他妻子?”孙杨说:“你是他妻子这谁也不能否认,但是,你作为陈教授的妻子,也并不是他唯一的妻子,再说一个男人并不是把所有的事都跟自己妻子说的。”
林子颖脸色苍白的厉害,说:“孙杨,你是他的学生,可你们之间是什么关系也不用我说了吧?”
孙杨说:“我和陈教授之间是什么关系,这不必要在这里说,因为我和陈教授不存在任何法律上纠纷,就是说,陈教授再喜欢我,我也不会得到,也不想得到陈教授一分钱的财产,可是,陈教授的儿女是陈教授的财产当然获得者,所以,我认为,在陈教授的儿女回来之前,不做任何悼念仪式,更不能草草地把陈教授下葬。”
林子颖冷笑一声说:“孙杨,在这里我让你说话,你居然说出这样一番不着边际的话。陈教授有话在先,一旦他死去,他不留骨灰,不开追悼会,只做简单的遗体告别,不通知他的儿女。这就是陈教授的遗嘱。”
孙杨说:“你的意思这是陈教授的口头遗嘱吗?陈教授立这个口头遗嘱,还有什么人在身边吗?陈教授在立口头遗嘱时,他没有书写能力了吗?你能够回答我陈教授是什么时候留下的口头遗嘱吗?”
孙杨看到林子颖无言以对,继续说:“林老师的确是陈教授的妻子,而且是合法妻子,但作为陈教授的儿女,不论从道义上,感情上,还是法律上,必须参加陈教授的遗体告别,而且还要参与财产分割,林老师,你急急忙忙的处理陈教授的遗体,你安的是什么心,我就不多说了,我希望你要按照最起码的法律程序做事。如果陈教授留有遗嘱,我希望你也拿出来给我们大家看看,如果陈教授说过,如果陈教授去世,不让他的儿女回来,并且不参与财产分割,我也绝不多此一举。”
马思骏觉得孙杨做的太过,但又没有反驳的理由。孙杨现在完全跟林子颖撕毁过去的温情,拔剑弓张的样子,是马思骏没有想到的,林子颖显然招架不住孙杨进逼,她本身就是个只知道读书教书,不会打架撕逼的女人,眼里流出委屈的泪水。其他人也不想趟这浑水,开门走了出去,灵堂里只剩下马思骏和这两个针锋相对的女人。
马思骏觉得自己现在很难办。他偏袒哪一方显然是不行的,从道理上讲,他站在孙杨一边,从感情上讲,他又觉得林子颖很让他同情,不忍心再伤害这个女人。
林子颖转身看着马思骏,想要马思骏为她说几句话,孙杨说:“马思骏,你不要看人家小媳妇长的漂亮,又当过你老师,就丧失原则。陈教授也是你的恩师,对一个感情上早就出轨,实际怎么样让人怀疑的人,也用不着可怜。”
林子颖啊地惊呼一声,身子发抖起来,想对孙杨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忽然,哇哇哭泣起来。
马思骏说:“孙杨,你就少说几句吧。林老师也受不住这么大的打击,没用的话就别说了。”孙杨冷笑一声说:“我说什么话没用?我这是说到她的痛处了。林老师,我现在就给陈教授的儿子陈星打电话,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吧。”
林子颖无力改变孙杨的态度,孙杨刚要打电话,马思骏说:“孙总,既然这个电话必须要打,我看你打还真不合适。这个电话让林老师来打吧。这于情于理都说的通。”
孙杨想了想说:“也好,你毕竟是陈教授的合法妻子,通知陈教授死亡你最合适的。”
林子颖正不知道怎么办,杜琳急急忙忙闯进来,说:“林老师,马镇长,来人了,看来是个大人物,身边陪着好几个人。”
林子颖正要出去,却差点跌倒,孙杨并不靠前,杜琳和马思骏上前搀扶着林子颖出了灵堂。
前来吊唁的,而且是第一个到来的就是韩副省长。马思骏一怔,就看到韩副省长的身后跟着韩慧慧。如果不是在这样的场合,马思骏就会走过去。
韩慧慧显然也看到了马思骏,正要走过来,忽然,林子颖放声大哭,猛地扑进走到林子颖面前的韩副省长怀里,这把韩副省长也吓了一跳,马思骏立刻从韩副省长那极为隐蔽的动作看出,这两个人的关系真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