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兰走后,接着走的就是静灵,她道:“我累了,明儿还有许多事情,就不陪诸位了。天寒露冻的,诸位也早些回去吧。大过年的,可要更加保重才是。”
待到静灵走后,古玉芝便是轻哼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可在场的人也都听见了。这是古玉芝觉得不痛快:不过是个姨娘罢了,在那儿摆什么谱?以为巴结上了陶君兰就高贵起来了?
“诸位姐姐比我先进门,以后还请诸位姐姐多多关照才是。”姜玉莲倒是笑着开了口,神情娇娇怯怯的,看上去又诚恳又可怜。
古玉芝心思微微一动,上前去主动握住了姜玉莲的手,笑道:“可不敢当侧妃这一声姐姐。不过以后若是有什么吩咐,侧妃只管差遣就是了。说起来,我们倒也是有些渊源的,我是太后赐给端王爷的。以前也是服侍过太后的。”
姜玉莲不知此事儿,倒是一脸惊喜,神态比起古玉芝更显得热忱了几分:“那可真真是有缘。”
接着古玉芝又指了一下红蕖;“红蕖也是太后身边伺候过的。”
红蕖笑着冲姜玉莲行了个礼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身孕的缘故,反正显得有些敷衍和心事重重的。
至于桃枝——别人都是太后那儿出来的,她却是皇后给李邺的。这会子这么站在一处说着这个话题,倒是显得格外的尴尬了。不过她自然也不会主动提起这个事情,只垂着头站在旁边若无其事的假装自己不存在,只用耳朵听就是了。
接下来就是古玉芝和姜玉莲的戏码了。一个有心巴结,一个有心拉拢,二人倒是一拍既合了。
桃枝和红蕖呆了一阵子,却是不肯再待下去了,只借口红蕖的身孕不能太过劳累,得早些休息,所以也是走了。
古玉芝见人都走了,她们自然也不可能一直留在垂花厅说话,当下便是笑着对姜玉莲道:“侧妃想必对王府的路还不熟悉,不若我送侧妃回去歇息罢。”
姜玉莲自是不可能拒绝,欢喜的应了又诚恳的谢过古玉芝,挽住古玉芝的手亲热道;“古姐姐可真是个好人。”
古玉芝得意的悄悄一勾唇,语气却是更加的温和:“承蒙侧妃不嫌弃罢了。”心中道:果然是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实在是心思单纯又好哄。三言两语就让对方对自己信任和热情起来。假以时日……
一时又觉得有些庆幸:幸好这个侧妃是这么个性格。要是再来一个精明的,她哪里还有活路呢?
尤其是想到陶君兰对自己明显的不信任和排挤,古玉芝更是一阵咬牙切齿:过河拆桥的人,总是会招到报应的!
只是古玉芝却没细细的想过,为什么陶君兰会对她不信任和排挤。这会子,她一门心思都放在了姜玉莲身上。
殊不知,姜玉莲这会子心里的想法也和她差不多。姜玉莲心道:这个古氏倒是个识趣的,倒是不妨利用一二。等到将来自己站稳了脚跟就好了。
回了姜玉莲的秋宜院,古玉芝笑着推辞了姜玉莲请她进去喝茶的邀请;“时辰不早了,侧妃还是早些歇息吧。过两日王爷也就成日在家了,您可是要早做准备才是。”
古玉芝这话说得露骨,姜玉莲顿时绯红了脸颊。
送走了古玉芝,姜玉莲脸颊上的绯红也渐渐退去,一层薄怒之色浮了上来,最终她重重的冷哼了一声;“陶氏也太不识趣了一些。”
姜玉莲的大丫头绫香一面帮着姜玉莲将头上的钗环卸下来,一面不解道:“今日陶侧妃的提的那事儿,侧妃怎么的不答应?”怎么看那都是好事儿一件才是啊。
姜玉莲自然能猜到绫香的心思,当下一声冷哼道;“你当她是好心?我且告诉你罢,她是故意这么着的。你想想,那胎本就不稳了,又是那么好照顾的?若是有个什么,那我以后还怎么跟端王爷交代?又怎么在王府立足?更不必说和她争管家权了。再则,她说不得就正好借机除掉那孩子呢。她有栓儿,自然是怕红蕖再生个儿子和栓儿争的。我才不上那个当呢。”这种一箭双雕的计策,她见识过不少了,也用过不少了,哪里会看不出来?
绫香手上一顿,一脸的不可思议,结结巴巴道;“不,不可能吧?太后可是亲口说了让您帮着管家的。而且栓儿养在太后跟前,她又是侧妃,何至于忌惮一个姨娘生的孩子?再说了,都怀孕了还被禁足,只怕王爷也不大看重红蕖姨娘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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