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了共党江西苏区,并在红军中担任要职,所以启事刊登后才没有预想的效果。”
“哦?情报可靠?”张冲丢下手中的那份传单,抬起头望着冯晨问道。
“顾顺章应该清楚伍豪是否还在上海,可以问问他。”冯晨回答道。
“走,我们去会会那个蜀闻通讯社的记者李士群,看看这个共党分子怎么说。”张冲从办公桌跟前站起来说道。
冯晨随着张冲来到了上海特别市公安局关押李士群的地方,当牢房门打开,冯晨望过去的一刹那,心里感到极度的震惊,风流倜傥的李士群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
李士群卷曲在墙角的一张木板床上,双眼充血,面容憔悴,不成人形,脸上明显带着伤痕,木板床上放着一床薄薄的棉被。
见到冯晨紧跟着张冲进了牢房,李士群突然抬起头坐起,双眼透出一丝光彩,盯着张冲和冯晨打量了半天。
“你们就这样对待李先生的吗?我命令你们,马上再给这里增加两床棉被!”张冲扭头训斥着身后的看守人员。
“长官,是吕......,吕督察不让,吕督察说了,他要是不招供,就让他冻死在这牢房中。”那名看守结结巴巴地说道。
“这个吕克勤真是乱弹琴!你立刻去准备,吕克勤要是问了就说是我安排的。”张冲毫无商量余地严厉吩咐着那名看守道。
吕克勤便是马绍武,真名叫史济美,1930年6月进入民党党务调查科,1931年6月接受中共叛徒顾顺章的培训三个月,第一期是个精品小班,包括马绍武在内,学员只有四个人,马绍武系统地接受了顾顺章的间谍工作技巧培训。
年初,马绍武被徐恩曾安排到上海来,主要是对付上海地下党。
考虑到特工总部尚系秘密机构,为俺人耳目,史济美才以马绍武的化名,取得了民党中央党部驻上海特派员的公开身份,用以改善同上海各方面的关系。
同时,他又以吕克勤的化名,取得了上海特别市公安局督察员一职,用以俺护秘密身份。
作为民党中央调查科的二号人物,张冲当然对马绍武的底细莫得很清楚。
等那名看守走了以后,张冲上前一步道:“李先生,让你受委屈了,我没想到顾顺章、史济美会使用这种手段。”
“还有更卑鄙无耻的手段呢!”李士群终于开口说话了。
“哦?!他们又想干什么?”张冲问道。
“他们这会去抓我老婆去了,说要当着我的面,把我老婆给办了,看我到底说不说同党!”李士群眼神中透着极度的愤恨,一字一顿地回答道。
“胡闹!这个主意是谁出的?”张冲听了很是气愤。
“除了史济美还有谁会出这么下作的主意?!”李士群咬牙说道。
“李先生,我会制止他们这种有违人道的行为,但有样东西你看过之后,要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这不为过吧。”
“我不会用出卖组织秘密来换取你们廉价的怜悯与同情的。”李士群闭上双眼道。
“李先生,你先看过后再决定是否回答我的问题,这总该可以了吧。”说着话,张冲向身边的冯晨递了个眼色。
冯晨会意,从带着的公文包中掏出一张折叠的报纸,是上面登载有“伍豪启事”的那份《申报》递了过去,轻声道:“李先生,你先看看这则启事。”
李士群接过那份报纸,低头朝着登载启事的地方看去,顿时情绪激动起来,眼睛盯着报纸,仔仔细细地把启事看了一遍。
“哈、哈、哈……,不错,冒充得不错,很象伍豪同志的口气,连我差一点也被蒙骗过去了,这恐怕是张总干事的手笔吧。”
李士群哈哈大笑着,把手中的那份《申报》丢弃在地上说道。
“是哪个王八蛋敢来这里私自提审共党要犯?!”
突然,牢房外一阵喧闹和怒骂声传了过来,很是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