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早已想好的冠冕堂皇的理由说了出来。
“嗯,这的确是一种好办法,但你的尺度没把握好,有人到我那里汇报,说你有通共嫌疑,影响很不好啊!”徐恩曾把眼镜摘下来,放到茶几上说。
“呵呵,通共?徐长官,你说说那些记者们哪个是共党?他们只是想争取新闻自由而已。”冯晨笑了笑辩解道。
“那些记者里面有共党分子吗?”
徐恩曾偏过头,望了眼坐在身边的盛忠亮,突然问了一句。
“这个……,那个……,那个新生通讯社的记者岳勋,这个人似乎有共党嫌疑。”盛忠亮吞吞吐吐地回答道。
“有证据吗?”徐恩曾问。
“这个倒是没有,我只是从他发表的言论分析,他可能是共党分子。”盛忠亮回答道。
“哈哈,可笑!共党分子有那么傻吗?不怕暴露自己?在报上公开发表言论,证明自己是共党?!盛先生以前是不是也是这样做的?”
冯晨望了望盛忠亮,大笑了两声质问道。
“这个嘛,只是嫌疑,嫌疑嘛。自首过来的人,也没人同这个岳勋有过接触。”盛忠亮小心翼翼地说道。
“算了,算了,我们不谈这些了,冯老弟以后注意些就行,不要再发表有违你身份的言论即可,这件事情嘛,我也不想过多深究。”
徐恩曾拿起茶几上的眼镜,掏出手帕,擦拭了一番,把眼镜重新戴上,望着冯晨,接着说道:“你最近要加强同平岗龙一的联系,及时搜集日本方面的战略情报。”
“是!坚决按照徐长官的指示办!”冯晨爽快地答应着。
“你们情报股,要向上海区的苏成德学习。”徐恩曾继续吩咐着。
“是!向苏成德学习!”冯晨直了直腰朗声回答道。
“哈哈,冯老弟,我这不是训话,不要板着个脸嘛!”
看到冯晨一本正经的样子,徐恩曾忍不住哈哈大笑。
“多谢徐长官理解!感谢徐长官栽培!”
见徐恩曾并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冯晨趁机起身,拎起开水瓶,给在座的每一位人的杯子中添了添水,这才从新坐下。
“冯老弟,以后在涉及新闻和文化领域方面的事情,你要多向盛先生汇报,盛先生可是共党有名的理论专家。”徐恩曾扶了扶眼镜说。
“是!坚决按照徐长官的指示办!”冯晨直了直腰回答道。
“哈哈,看看,看看,你又来了,我们这是随便聊聊,又不是工作汇报。”徐恩曾对冯晨表现出来的态度非常满意,大笑了两声指着冯晨说道。
大家接着又闲聊了一阵,临近中午,从接待室里出来,徐恩曾把冯晨叫到一边,低声吩咐道:“我下星期准备到庐山开会,想让你随行,临时充当我的秘书,怎么样?”
“一切听从徐长官的安排!”冯晨回答道。
“那好,你这几天把情报股的事情好好安排一下,这次估计要在庐山住段时间。”
徐恩曾轻轻拍了拍冯晨的肩膀。
……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庐山又名匡山、匡庐,地处江西九江市境内,山体呈椭圆形,是典型的地垒式块段山,这里是一座风光和历史相融合的风水宝地。
蒋介石的剿共会议,大多喜欢在庐山召开。
冯晨在9月22日,随同徐恩曾来到庐山,参加由蒋介石主持召开的秘密剿共会议。
徐恩曾之所以带上冯晨到庐山参加会议,有两个方面的原因。
一是因为冯晨的文笔特别好,徐恩曾的调查科特工总部,最近在上海破获了大量共党地下组织,需要利用冯晨的文笔,给老蒋写一篇花团锦绣的表功报告。
另一个原因,徐恩曾觉得冯晨同自己的表弟陈宝骅一样,属于党国要人的公子,只是年轻,有些愤青而已,这样的人,通过感化,比那些反水过来的共党叛徒,更值得自己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