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勇同志?有方案吗?”方晓勇问。
“我同反省院的院长黄金宝关系不错,我们可以设法贿赂他,然后通过他,把张智勇同志保释出来。”冯晨说。
“这个办法用过,没有成功。”方晓勇道。
“哦?用过?找的是谁?”冯晨问。
“年初,张智勇同志的父亲,筹集了500大洋,来到武汉营救儿子,通过熟人,张智勇的父亲认识了反省院的副院长孙建仁,结果500大洋被骗,人也没解救出来,张父一气之下卧床不起,于五月份,感到生活绝望自杀了。”
“原来是这样,这个孙建仁本来就不是个东西。”冯晨说道。
“噢?我也听说了,这个孙建仁在反省院里经常变着法子,刁难我们被关押在那里的同志们。”
“我反省院里了解的是,这个孙建仁同院长黄金宝之间争权夺利,两人矛盾很深,我们可以利用他们之间的矛盾,设计把张智勇同志保释出来,并且让孙建仁把500大洋吐出来。”冯晨建议道。
“好!需要我们如何配合?”方晓勇问。
“等我想好办法了,再过来告诉你。你现在抓紧给张智勇同志写封回信,我六点钟前必须赶回去。”冯晨回答说。
“好,我这就来写。”
说着话,方晓勇在房间里找出纸笔,给张智勇写了一封回信。
信写好,装入冯晨带来的那个信封中,方晓勇递给冯晨说:“冯晨同志,这封信张智勇同志看了以后,应该会解除他心头上的疑虑。”
“那好,我走了,改天我们再联系。”冯晨接过信件,起身离开了凤祥银楼。
方晓勇一直把冯晨送到大道旁边,握着冯晨的手问道:“冯晨同志,不知道晓曼最近怎么样?”
“我最近也不清楚干社那边的情况,我回去了让黄金宝帮忙打听一下,下次我们见面时告诉你。”
“那我先谢谢你!冯晨同志,你是知道的,我就这一个妹妹,我盼着她早日能够加入我们的组织。”
“晓勇,你放心吧,会有这一天的。”
见到一辆黄包车过来,冯晨招了招手,坐上黄包车,匆匆赶回反省院。
在反省院大门口,下了黄包车,付完钱,刚刚转过身,冯晨便看到副院长孙建仁身后跟着两名看守,堵着大门,正定定地望着自己。
冯晨扫了眼孙建仁三人,没有理会他们,径直朝着反省院里面走去。
“等等,姓冯的,谁允许你私自一人外出的?”孙建仁喊住冯晨,阴阳怪气地问道。
“哦,我给黄院长请过假!怎么了,孙副院长?”见孙建仁态度不友好,冯晨冷冷地回了句。
“黄院长?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负责管理犯人的副院长?嗯!没有我的批准,任何人私自外出都是违法的!”看来孙建仁是想同冯晨过不去。
冯晨知道,自从自己来到反省院后,这个孙建仁一直在找机会,想敲诈自己,特别是看到自己同院长黄金宝走的近,孙建仁心里就更加不快,处处刁难。
“噢,这么说来,黄院长批准了不算数?还必须你孙副院长同意了才可以?到底黄院长是院长还是你孙建仁是院长?”冯晨根本不买孙建仁的账。
“你们两个,上去先把他身上搜搜,我怀疑他是去找武汉这里的同党去了!”孙建仁吩咐着身后的两名看守,准备搜冯晨的身子。
冯晨心里一惊,这才想起来,身上还装着方晓勇写给张智勇的信件,一旦让孙建仁搜出来了,他肯定会借机生事,诬陷自己的。
怎么办?不让他们搜?
眼看着两名看守,气势汹汹地来到自己的面前,准备动手搜身。
冯晨的额头上开始冒着虚汗,正在此时,大门内传来了严厉的问话声:“是谁在大门口吵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