辕出来,打算到前花楼街去找方晓勇去。
在潘武阳牺牲后,康正发现之前的凤祥银楼这个交通站没有暴露,在他离开武汉一段时间候,又通知恢复了这个地下交通站点。
来到前花楼街的凤祥银楼店内,方晓勇一副掌柜打扮的模样,同伙计小李子一道,正在柜台内招呼着客人。
看到冯晨进来了,方晓勇故意高声同冯晨打着招呼:“冯先生,你的货回来了,我们到后边验货去。”
说完,方晓勇带着冯晨,来到店铺后面的房间里。
“冯晨同志,你今天怎么有时间到这里来了?”方晓勇给冯晨倒了茶水放到桌上问道。
“晓勇,我被提前释放了。”冯晨说。
“释放了?好事啊!”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这件事情,我明天准备回上海去,尽快回去找党组织去。”
“现在上海的地下工作由康正同志负责,只怕你回去后……”方晓勇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的事情当面也给康正同志解释了,再说了,我又没被开出党籍!”冯晨说。
“要是志达同志在就好了,也不知道志达同志现在在哪儿?”方晓勇说。
“我这次送吴文雄的灵柩去上海,遇到了杨寻真同志,杨寻真同志告诉我,我被捕后不久,安志达同志曾经到过上海一趟,见了杨寻真同志。”
“噢?你这次到上海,见到晓曼没?她现在怎么样?”方晓勇问。
“见到了,我被捕后,晓曼现在接我的手,是干社情报股股长,不过,她好像不想再在那里干了。”冯晨回答说。
“她一个姑娘家,离开那个特务窝也好!”方晓勇说。
“可是,她告诉我,她准备到复兴社去。”
“什么?复兴社?戴笠那里?”方晓勇从坐着的椅子上,一蹦站了起来,望着冯晨,情绪激动地问道。
“复兴社后勤处缺个会计,王新衡、沈醉想让晓曼去他们那里担任会计。”
“还是个特务窝!她怎么就不知道加入我们的组织呢?”方晓勇一直在为自己的这个妹妹担心着。
“晓勇,你不要想多了,人各有命,即便你们是亲兄妹,她要自己没有那个意愿,我们也不能把她强拉进组织,你说是吗?”
“唉!我就是担心她啊!”方晓勇叹了口气。
“晓勇,见到张智勇同志后,请你代我向他问好,我这次回上海后,不知道我们今后还能不能再见面。”
“哦,忘了告诉你,张智勇同志已经被组织上派到上海工作去了,也许你回上海后,你们很快会见面的。”
“智勇同志到上海了?”冯晨问。
“是的,上海那边的党组织需要恢复重建,需要人。”方晓勇回答说。
“康正同志把智勇同志带过去的?”冯晨问。
“不是的,是张智勇同志自己要求的,开始康正同志没有答应,后来智勇同志说,他在武汉身份敏感,不便于工作,康正同志这才答应他去上海。”
“上海比武汉更复杂啊!”冯晨说。
“冯晨同志,你明天是坐火车还是乘轮船?”方晓勇问。
“我买的是轮船票。”
“那好,明天早上我到码头去送你。”
“晓勇,不必了,明天反省院的黄金宝会送我,再说了,复兴社湖北站的毛人凤,一直在监视着我的动向,今天来这里,我就绕了几圈子,发现没人跟踪后才同你联系的。”
“那好,祝你一路顺风,尽早回到组织的怀抱!”方晓勇握着冯晨的手说。
从前花楼街的凤祥银楼回到反省院,已近中午,冯晨直接来到了黄金宝的办公室里。
“冯老弟,我正在到处找你呢,中午在大中华酒店订了一桌酒席,给你践行,我们现在就过去吃饭去。”
看到冯晨进来了,黄金宝丢下手中的文件迎上前来,拉着冯晨就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