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得余婉君的耳朵痒痒的,差一点站立不稳。
“先生,与您共舞,简直就是种意想不到的享受啊!”余婉君紧紧靠着那男人结实的胸膛,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小姐,你身上的味道好迷人啊!”男人用力楼了楼余婉君的腰肢,轻轻说道。
几句迷魂汤灌下,让余婉君这个女人梦游一般,浑身发软。
接下来是一曲恰恰舞,在喧响如雷的舞曲声中,余婉君跳得香汗淋淋。
经常出入舞厅的余婉君,平生从没有过这次跳得如此心情愉悦,动作潇洒,她在与这个英俊的男子翩翩起舞的时候,忽然感受到从没有过的快慰。
从前她和王亚樵等人都跳过舞,可那不是享受,而是不一般的难受。
因为王亚樵这人,虽然也喜欢和女人在一起,但他只是出于从异性身上寻找满足与发泄,对于舞蹈这些东西,王亚樵从来都是逢场作戏。
王亚樵根本不懂,通过跳舞能给对方以感情上的交流与享受,只是笨拙的随着舞曲在舞池里僵硬地走来走去,没有丝毫的浪漫与悠闲。
这次余婉君忽然遇上了舞林高手,这男人留给余婉君的印象竟是那么的美好!
论相貌,英俊潇洒,论舞姿,优雅迷人,余婉君以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男人。
在余婉君的心目中,以前结识的男子,无一可与此人媲美,特别是跳舞时,那男人对她的暗暗挑逗与爱抚,让余婉君更是心情难耐,求之不得。
这位陌生男子的风度和对余婉君适度的挑逗暗示,一直在撩拨着她那颗不安份的心。
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一曲一曲地不停的跳着,毫不疲惫。
当乐队奏出慢四舞曲的时候,舞厅里灯光暗了下来,那男人突然用力,把余婉君搂入怀中,余婉君哼了一声,整个人软绵绵的缠绕在那男人身上。
一曲慢四跳下来,竟然让余婉君达到了兴奋的顶点,这是从没有过的奇妙感觉!
两人一直跳到舞厅打烊,这才恋恋不舍的分手。
“小姐,同你跳舞简直是太享受了,不知小姐贵姓?”临离开时,那男人含情脉脉地望着余婉君问道。
“哦,我姓余,叫余婉君,先生贵姓?”余婉君声音发颤,用水汪汪的一双眼睛,回望着男人投过来的热烈目光。
“噢,余小姐,我姓陈,叫陈志平,从南京来香港联系生意的。”那男人温柔地回答道。
其实,这个陈志平是复兴社的特工,此次随戴笠到香港来追查王亚樵的下落。
“不知陈先生要在香港待多久?”余婉君担心,就此一别,两人再也没机会见面。
“我打算一个星期后回南京,余小姐要是有时间的话,后天晚上我们在这里再跳上几曲怎么样?”陈志平非常善解人意,他看出来了余婉君的不舍。
“嗯,我后天晚上准时在这里等着陈先生,风雨无阻,不见不散。”余婉君显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
分别后,陈志平的影子一直在余婉君的脑海打转,搅得余婉君坐卧不宁。
当今天王亚樵安排许致远通知大家,准备撤退到广西时,余婉君的脑海里,还一直幻想着晚上与陈志平在皇后舞厅里的约会。
思前想后,欲望战胜了理智,余婉君找到余立奎,鼓动着余立奎留下来,看守尖沙咀的茂昌粮行,这样,她自己也就可以冠冕堂皇地留下来。
王亚樵见余立奎和余婉君坚持着要留下来,也就不再勉强,加上王亚瑛曾经多次在王亚樵耳边劝说,余婉君喜欢在外招蜂引蝶,这样非常危险。
可是,王亚樵就是听不进去,他认为王亚瑛的劝说,是处于女人之间的吃醋,所以也就不以为然,没放在心上。
收拾停当,天刚刚擦黑,20多人,分批趁着夜色,来到尖沙咀,乘上那艘早已经等候着的小机船,从香港秘密前往广西梧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