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接过证件,反复看了看说:“我不认识字,谁知道你这上面写着什么?”
“警察先生,你不认识字,可以让他看看呀。”冯晨指了指旁边的那名警察。
“他?他也不认识字,他只认识钱。”那警察说。
冯晨忽然明白了,这两名警察是趁着酒劲,来旅店里敲诈客人来的。
明白过来后,冯晨从身上掏出了两张美元递过去说:“大夜晚的,两位兄弟辛苦了,去买包烟抽吧。”
“哈哈,美元?!看来你们真是记者,好好休息吧。”那警察接过钱,顺手把证件递给了冯晨,接着去查下一个房间。
“怎么会这样?”吉田义男不解地望着冯晨问道。
“呵呵,吉田君,你们大日本不也是有这样的警察吗?”冯晨笑着反问道。
“我就不明白,你把美元递过去,我们就成记者了?那还要证件干嘛?”吉田义男嘟哝了一句。
“呵呵,吉田君,其实人家警察说的也对,一般人能用美元吗?也就四外跑的记者才喜欢用美元。”冯晨开始脱衣准备睡觉。
“冯桑,明天我们怎么行动?还是分开单独活动吗?”吉田义男也开始脱着衣服。
“明天我们一起到南宁去。”冯晨说。
……
第二天早饭刚刚过后,王亚樵便坐着李济深的车子,来到梧州,带上冯晨和吉田义男朝着南宁驶去。
“冯老弟,我这次去南宁,还要领取这个月的生活费。”车子行驶中,副驾位置上坐着的王亚樵,扭过头说道。
“呵呵,李宗仁给你批的500大洋,够用吗?”冯晨问。
“勉强可以,李济深将军每月还接济一些。”王亚樵回答说。
“九光兄,昨天在你那里,有件事情没顾得告诉你,你知不知道余立奎余司令被复兴社的特务抓了?”冯晨心里想,这件事情王亚樵肯定早该知道了。
“什么?立奎兄弟被抓了?什么时候?”王亚樵听到这个消息时很是吃惊,扭过头望着冯晨问道。
“就在你离开香港的当天晚上。”冯晨回答说。
“冯老弟,你开什么玩笑?你听谁说的?前几天我们还收到立奎老弟的电报,他在电报中说,他在香港一切安好。”王亚樵还是不愿相信余立奎已经被抓。
“九光兄,我没和你开玩笑,是复兴社的王新衡亲口告诉我,余大哥被抓的当天就被送到了南京,秘密关押着。”冯晨说。
“不对呀,我几乎每隔几天就会收到立奎兄弟报平安的电报,怎么会被抓呢?”王亚樵还是有点不相信冯晨的话。
“立奎是怎么暴露的?”沉默了一会,王亚樵抬眼望了望冯晨问。
“你走的当天晚上,余婉君去了皇后舞厅,在跳舞时认识了复兴社的特务陈志平,结果陈志平带人跟踪余婉君到茂昌粮行,经过就是这样。”冯晨把自己知道的全告诉了王亚樵。
“婉君?唉,真后悔当初没听亚英的话啊!”王亚樵象泄气的皮球,颓然靠在副驾位置上的椅背上,沉默着不再说话。
王亚樵一生行侠仗义,英雄豪爽,唯独就是难过美人关!
“冯老弟,那你知道婉君的下落吗?她是否也被抓了?”车子又行驶了一段距离,沉默着的王亚樵,突然转身问道。
“听王新衡告诉我,余大哥被抓以后,余婉君同那个陈志平打得火热,九光兄,你们一定要注意,戴笠已经掌握了你的行踪。”冯晨提醒着王亚樵。
“就是余婉君不说,戴笠也应该清楚我在广西,他戴笠在南京、上海胡作非为,难道他还干来广西找我不成?”王亚樵很是不以为然。
“九光兄,还是小心为妙,你清楚的,复兴社的人可是无孔不入啊!”冯晨再次提醒道。
“我记住冯老弟的话了,我会注意的。”说过,王亚樵再次靠到椅背上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