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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弟,给你说实话,这次只给共党三个师的编制,按委员长最初的意思,只给一个师的编制,共党不同意,反复争取,这才又增加了两个师,你说说,三个拿着破装备的师,能做什么?同日本人干起来,还不是当炮灰吗?”
王新衡始终对红军有着偏见。
“大哥,当不当炮灰,抗不抗日,还是要靠实事说话,这不是你我操心的事情。”说着话,王新衡慢慢把车子停下。
“到了,明天你杂志社开业我去给你祝贺祝贺!”王新衡偏过头说。
“明天不正式开业,我想选个日子,让杜月笙杜先生给剪个裁。”冯晨一边下车一边说道。
“那你正式开业时候,我不一定在上海,我后天回南京述职后,直接回香港去,明天我还是把沈醉喊上,提前给祝贺祝贺。”王新衡一脸真诚。
“既然这样说,那我明天就在编辑部里等着你们。”冯晨点头答应了。
王新衡把车子调了头,一脚油门,很快出了仁爱弄堂。
冯晨转身回到家中,见妹妹冯晚一脸兴奋地坐在客厅里,似乎正在等着自己回来。
“哥,回来了?”
“你嫂子了?”
“她睡觉了。”
“你这么不睡?”
“我等你回来,有几个问题请教你。”
“请教我?你可是堂堂复旦大学的高材生,还有问题请教我?”冯晨瞪着眼睛上下审视着自己的这个妹妹。
“别这样看着我,我问你,你知道延安吗?”冯晚偏着头,一双大眼睛望着冯晨问道。
冯晨心里一惊,他不知道自己的妹妹为什么突然问了个这样的问题。
“延安?你问这个地方干什么?”冯晨反问道。
“哎呀,我问你知道不知道这地方?”冯晚撒起娇来。
“延安地处陕北,原来叫肤施县,今年一月中共中央进驻肤施县城,随即以城区设立延安市,也就是说,这个地方现在是共党中央所在地。”冯晨耐心地给冯晚解答着。
“那肯定是个好地方!”冯晚说。
“冯晚,你今天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地方来?”冯晨疑惑地问道。
“今天校长邀请了一位共党的和谈代表,到我们学校演讲,他说,中国的前途和未来的希望在延安,他说,那里物质虽然贫穷,精神却很富有。”冯晚充满向往地说道。
“共党和谈代表?”冯晨问了句。
“嗯,嗯。”冯晚点了点头。
“知道他叫什么吗?”冯晨问。
“叫……安什么……来着,对了,好像叫安志达。”冯晚想了想回答说。
“安志达?”冯晨心里一阵激动。
“对!就是安志达,哥,你认识他?”冯晚问。
“不认识。”冯晨说。
“我还以为你认识他呢,要是认识,帮我说说去,我毕业后也到延安去。”冯晚露出失望的神情。
“我同共党又没关系,怎么会认识他?!”冯晨不想让家人们过多知道自己秘密。
“哥,听说你办了个杂志社?”冯晚转换了话题。
“是的,怎么了?毕业后想到我那杂志社去?”冯晨反问道。
“才不去,我毕业后还是到延安去。”冯晚把话又绕了回来。
“知道从这里到延安有多远吗?妈妈会同意吗?”冯晨问。
“能有多远?今天那个安志达还给我们讲了,红军从江西到达陕北,走了二万五千里,从上好到延安能有多远?”冯晚天真地反问道。
“不和你聊了,快休息吧,我明天也正式去杂志社上班了。”冯晨不想在同妹妹讨论去她去延安的问题,径自到卫生间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