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两个人,有小包厢吗?”冯晨问。
“有,二楼6号包厢我给先生留着。”服务生说道。
“好,你去忙吧,我先坐这里等下客人。”冯晨挥了挥手,让服务生离开了。
冯晨喝了两口咖啡,再次掏出怀表看了看,刚好三点钟,把怀表收起,朝着咖啡厅门口望了眼,马春水准点踏进咖啡厅内。
冯晨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走到马春水跟前,轻声说:“到二楼6号包厢。”
然后,冯晨直接上楼,进了6号包厢内。
紧接着,马春水也进来了。
“喝点什么?”冯晨问。
“还是煮一壶咖啡吧。”马春水说。
“好!”
冯晨来到包厢外,吩咐刚才那位服务生,给6号包厢煮壶咖啡。
回到包厢内坐下,马春水问道:“你这么急切地见我,有什么事情?”
“春水同志,杂志社已经筹办好,我们准备后天出创刊号,目前,杂志社就三个人,除了我,胡梅在杂志社任编辑兼任记者,还临时管着账目,另外还有一名打杂的,叫王铁民。”冯晨简要地把杂志社的情况,给马春水做了汇报。
“胡梅?哪个胡梅?”马春水问。
“女作家胡梅,我同她之前在爱国文化同盟认识。”冯晨说。
“噢?她怎么会应聘到你那个小小的杂志社?”马春水一脸疑问。
“我也不清楚,她说她最近在家里闲的慌,刚好遇到我招聘人,她就过来应聘来了。”冯晨如实地把情况告诉了马春水。
“就这些?”马春水接着问道、
“另外,这杂志社现在是股份制,复兴社的王新衡和沈醉,以及杜月笙,他们三人各占20的股份,我占25的股份,胡梅是10%的股份,王铁民是5%的股份。”冯晨汇报道。
“冯晨同志,你弄得有点复杂呀!”马春水的口气,有点批评冯晨的意思。
“春水同志,我觉得越是复杂,越是有利于我们以后开展工作。”冯晨说。
“这个事情,我还要及时给安志达同志汇报。”马春水眉头皱了皱。
“听说安志达同志来上海了?”冯晨问。
“中央已经决定,让安志达同志负责上海的地下工作,康正同志调回中组部,志达同志接到任命以后,回延安前,从南京先过来了解一下上海的工作开展情况。”
马春水的消息,让冯晨兴奋不已,自己的老上级兼入党介绍人回到上海来工作,自己的组织关系恢复有望了。
“志达同志是否知道我已经从日本回来了?”冯晨按捺着兴奋的心情问道。
“知道,我给他汇报了。”马春水回答说。
“我想见见志达同志,给他汇报汇报我这几年的思想。”冯晨道。
“志达同志也考虑到这个情况了,他让我给你带话,他不宜在上海过多公开活动,特别是见你,更要秘密,他让你今晚选好时间和地点,他准时见你。”
马春水又带给了冯晨一个激动不已的消息。
“春水同志,你觉得在复旦大学图书馆赵守义同志的办公室里,和志达同志见面怎么样?”冯晨想到复旦大学那里僻静一些。
“可以,几点?”马春水点了点头。
“晚上七点半,我准时在赵守义同志的办公室等着。”冯晨回答说。
“那就这么定下来,风雨无阻,明天志达同志就要回延安去,我认为今天你最好把你的状况给志达同志讲清楚,便于他回到中央后汇报。”马春水对冯晨还是很关心的。
“谢谢春水同志!让你为我操心了。”冯晨非常真诚地望着马春水。
“不要客气,冯晨同志,你脱党这几年,所做的任何事情,你都及时给我汇报过,我会为你证明的。”
马春水的话,让冯晨的眼泪在眼睛中直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