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白露和周瑜都坐在病床边上的凳子上。
白露握着季寒声的手,嘴在动,如果不是她们在聊天说着什么,那就是她在对着昏睡中的季寒声说着什么。
顾景月眸子刺痛,飞快的转过了脸,叹了一口气,“作孽,作孽啊!”
此刻顾景月穿着素色的棉麻的衣衫和长裤,虽然她已经五十多岁了,但头发依旧乌黑,没有一根白发,长发一丝不苟地盘在脑后,画着淡淡的妆,微沉的妆色和发型让她看起来分外的典雅,透着知性美。
虽然她不再年轻,但却成熟、安详,但这个女人这一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多的让历经风雨的她都有些措手不及了。
她一个人走到窗边,打开了窗户,深吸了几口医院外的空气,天色渐渐的暗了,空气也冷冽了几分。
顾景月折回病房的时候,季寒声还没有醒,躺在病床上的是她的儿子,她单单是这么看一眼,想一下心都顿顿的疼,心口更像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似得。
而她看白露的眼神,也已经微微的发生了变化。
“白露,你跟我过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顾景月说完就率先走出了病房。
白露跟着顾景月出了病房,白露不知道顾景月找她有什么事儿,又准备跟她说什么,她只能跟着顾景月到了医院的小花园里。
这里有高大的银杏树,树叶已经开始泛黄,落在地上金灿灿的一层,在路灯下有种别样的美,这样的精致很常见,但以前的白露从来没有注意过。
这是海城,生活了这么多年依旧很陌生。
“妈,你要跟我说什么?”白露问顾景月,虽然顾景月说这件事儿不怪她,甚至也接受了她,但白露还是本能的很小心翼翼,很谦恭。
“白露,请你离开寒声吧!”顾景月的话说的很直接,像是一把利刃一刀插在了白露的喉咙口似得。
顾景月转身变脸,白露顿时哑口无言、如遭雷击似得愣住了。
她嚯的瞪大了一双美目,杏眸一瞬不瞬的盯着顾景月,她不可置信的微微张开嘴却说不出一句话,说不出一个字。
……沉默让气氛变得愈发的尴尬而诡异。
过了许久,白露下意识的、本能的握紧了拳头,咬了咬牙后又松开了紧咬的牙关,这才问道:“为……为什么?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
白露忍着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是快要崩溃了,她和季寒声先是死里逃生,虽然医生说季寒声没事,但他现在还没醒过来!他不醒,她的心就像是被一个大手狠狠的揪着似得,她听到顾景月这么说,真的快撑不住了。
她想过顾景月会对她有意见,但为什么会这样,刚开始她明明是宽慰着她,是接受她的。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白露再次问道。
顾景月冷着脸,早已不见了当初的温厚,“你跟寒声不合适!”
说完她的一双眼睛盯着白露精致的脸蛋,继续说道:“白露,你有没有想过你会给他带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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