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凋零、谢落。
秋风吹来,白露打了个寒噤,这里不能跟病房里比,秋天的夜晚很白天相比温差也大,风吹过来有些冷。
白露抱臂揉搓了下自己的胳膊,缓缓蹲下来,蜷着身子,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般,像个在暗夜里迷路的孩子一般,竭斯底里的、崩溃的失声痛哭起来。
她的心在滴血,心里那么疼,那么疼,比以前任何时候都腰疼,像是被凌迟着,那么的痛不欲生,那么的有苦难言,那么的无助……
哭了很久,白露才站起身,她就那么穿着医院的病服,走到了马路边,没有车,此刻陆晋和司机都不在她身边,她现在这个样子也不想被别人看到,于是她站在路边打车。
反正司机不过是过路的陌生人,她再狼狈不堪落到司机的眼里也不会有什么。
是陌生人,所以不用在意,所以无所谓。
白露打车回到卧琥居,临下车的时候,司机十分同情的看了她一眼,那种眼神白露注意到了,也知道那是什么意思。
谁会打车来卧琥居啊,这个男人八成以为她是被富人包|养的女人,而且还是被家暴过的女人吧,毕竟她的脸上也有伤。
白露没说什么,打开车门下了车,便喊保安付了车资。
“谢谢你帮我垫付车费,一会儿我去拿了现金还给你。”白露的声音淡淡的,有些暗哑。
保安憨厚的笑了,“白小姐,你跟我怎么还这么客气,平日里你也没少照拂我啊!”
保安还不知道季寒声和白露结婚了,所以依旧叫她白小姐。
卧琥居上下也只有徐妈知道白露和季寒声是登记结婚的正式夫妻。
白露也没有再说什么,扯了一抹笑,就走了进去。
保安看着白露,他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季先生没回来?为什么白小姐会穿着医院的病号服啊?
白露走进卧琥居,今天他们是要回乡下探望顾景月的,所以徐妈这个时候也不在,应该是去了隔壁那栋小洋楼的佣人房里了。
她也没有胃口吃东西,走到玄关处换上拖鞋后,便趿拉着拖鞋直接上了楼。
偌大的主卧室里,是按照季寒声的喜好装修的,大多是些单调、暗沉的颜色,自从她作为季太太住进来后,陆陆续续的添置了很多东西,有仙人球、吊兰、绿萝等好养活的绿植,也换了窗帘,换成了淡雅的米色窗帘。
这里处处散发着他们婚后他们一起生活的气息。
婚后,他们一直是甜甜蜜蜜的,他那么宠她,她爱上了那个男人,深深的爱上了那个男人。
她也坚信,季寒声是爱她的,虽然有一纸婚约,但她觉得季寒声是爱她的,且很爱她,如果不爱她,他那么忙的男人不会那么用心!
这么想着,白露就笑了,笑着笑着,又觉得自己的心好空,像是被瞬间掏空了似得!
她掀开被子,一个人钻到了被窝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