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安慰人,自欺欺人的字眼。
季寒声和白露一起下了楼,两个人下来的这么快倒是让季振远和沈时遇都有些惊讶。
季振远转过身看向楼梯口,就看到了自己的儿子,穿着白衬衫和黑色的西裤,白露穿着简单的雪纺衬衫和七分袖小西装。
他们一起走到衣架那里,白露拿起那件黑色的风衣给季寒声穿在了身上。
“怎么忽然要走了?”季振远说着已经站起了身。
“爸,我希望今天的事情跟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先回去了,白露今天就暂住一晚,我明天会过来接她。”季寒声冷冷的睇了一眼季振远。
气的季振远骂了他一句:“什么事情跟我有关系没关系的?要说就把话说清楚,这臭小子,脾气比名气还大!”
——
季寒声一个人离开了白家老宅,他开着车子,一路飚回了卧琥居。
进了卧琥居,车子随随便便的那么一停就大步进了别墅,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掉他就直接上了二楼。
二楼大书房前,季寒声伸手拧了拧门把,门被反锁了。
他的眉不由的皱了起来。
安静的走廊上只有季寒声一个人站在那里,颀长的背影被暖色的灯光笼罩着,影子被拉的长长的,落在地毯上,墙壁上。
这暖橘色的灯光衬得整条走廊都显得暖融融的,可季寒声却觉得冷。
他可以跟天斗,跟地斗,与所有不相干的人为敌,但惟独他的母亲,他不能,此刻的季寒声没有商业霸主的霸气,只觉得心力憔悴。
所有的一切明明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他跟白露结婚,接下来他们会备孕要孩子,他会一直做一个爱妻子的好丈夫,疼孩子的好爸爸,孝敬母亲的好儿子……
季寒声收回搁在门把手上的手,皱起的眉心也舒展开了,他不能给自己的母亲甩脸色,他更不能撞门进去。
所以,季寒声抬手敲了敲门,“咚咚咚——”敲门声在走廊里显得很响,他迫不及待的又敲了几声。
这时,才听到咔哒一声解锁的声音,随即旋动门把,书房的门开了。
季寒声立刻抬脚走了进去,叫了一声:“妈!”
顾景月穿着一件青花瓷的长袖衬衫,一条棉麻卡其色长裤,墨黑发盘成了一个精致的发髻。
她站在那里,手里那么一份文件,几张白色的A4纸看的季寒声心头一跳。
“妈,您怎么忽然过来了?”季寒声压下心头的怒火,放柔了声音,用尽可能温润的语气说道。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的母亲,只是他的母亲擅闯了他的书房,还私自打开了他的密码柜动了里面的东西,可是他不能动怒,不得动怒。
“寒声,你知道这是什么吗?”顾景月不可置信的看着季寒声,扬了扬手里的文件,A4纸在顾景月手里被晃得哗哗作响。
季寒声就站在顾景月的面前,书房里灯火通明,亮如白昼,衬得他肤色如玉,白皙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