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退缩似得,动作快速又急切。
钥匙插进钥匙孔里,旋动了一下没有任何的反应,白露的柳叶眉蹙了蹙,又旋了几下门把,依旧没有反应。
看来这钥匙不对!
藏了几天的钥匙,每天还要心惊胆战的祈祷季寒声不要发现,如今却发现没用,白露失望之余有些气馁。
她站在那扇白色的门前,叹了一口气。
白受了这些天的煎熬了。
白露低头垂眸,转身下楼,才刚到二楼,就忽然听到楼下传来一声凄厉的叫声。
那声音白露没办法忘记,低沉浑厚,那声音的主人曾无数次在她的耳边说着让她脸红心跳、分外甜蜜的情话。
那是季寒声的声音!
低沉浑厚,带着凄厉——
白露整个人先是僵住,然后很快的回过神,飞速的顺着楼梯下了楼。
楼下书房的门早已大开,里面没有人,而厨房里却是兵荒马乱。
“徐妈,快给医生打电话!”
“哎哎!”徐妈的声音也是慌慌张张的。
顾景月和季寒声明明是在书房里谈事情的,怎么会忽然去了厨房里?那凄厉的叫声又是因为什么?为什么要喊医生过来?
无数个问题再白露的脑海里盘旋着,每一个问题暂时都无解。
所以,不明所以的白露趿拉着拖鞋往厨房间里跑,一走到厨房门口,白露愣住了,像是有人忽然倒了一盆冰水在她身上一般,白露只觉得冷,冷到了骨子里。
厨房里,有血腥味传来。
是顾景月剁了自己的一根手指——
看到白露吓傻了一般的僵站在门口,顾景月紧抿的惨白的唇微微的一勾,发出一抹哂笑,“寒声,你不是爱她吗?我倒要看看她能为你做什么,能为你做到什么地步!”
季寒声慌忙走过去,抬手捂住了白露惊惧的眸子,“乖,别看!”
季寒声的声音有些打颤,他的手也在轻颤,这个男人一向温厚的手此刻凉凉的……
白露抬手,推开了季寒声捂在她脸上的手,继续用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看着顾景月被切断的手指,有冷意从背脊处冒了出来,丝丝缕缕的、一点点的占据着她的身子,让她浑身发凉,血液也像是被凝固了一般,她的身体和四肢越来越凉!
顾景月疯了一般的笑着,看着白露,眸光犀利带着嘲讽的笑意,笑的白露心底发寒。
然后她就听见顾景月用颤抖着的声音说道:“寒声,妈的一根断指是不是也不能让你醒过来?”
季寒声将白露紧紧的抱在怀里,一只手托在她的脑后,将她的头按在自己怀里。他不敢松开胳膊,仿佛一松开他的妻子就会像一只生了翅膀的蝴蝶一样,嗖的飞走了。所以,他要抓住,紧紧的抓住!
明明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的,可是为什么……他唯独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这样偏执,甚至不惜自残。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从没想过拿自己逼迫自己的母亲,他总以为慢慢来,她们都需要时间去磨合。可是他的母亲,他相依为命多年的母亲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