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她和季寒声呢?
虽然不想承认,但白露知道事实上她是拖累了季寒声了。
白露哭了会儿便不再哭了,她躺在床上,蜷缩着身体,对着门口。
她在想事情,她在想要怎么样才能跟季寒声走完这一辈子,他们真的还能走完这一辈子吗?
徐妈站在床边不敢离开。
直到门口后轻缓的脚步声传来,徐妈才转过身,正打算开口叫:“季先生。”但她还没出声,话就被季寒声一个噤声的动作给堵住了。
徐妈弯了弯腰便离开了。
卧室里很安静,太阳已经落山,卧室内没有开灯有些昏暗,她不想开灯,灯再亮都照不到她暗下来的内心,她的心迷路了,不知道何去何从。
她知道自己从未为季寒声做过什么,可是离开他真的不是一个好的选择,甚至不能称之为一个选择。
她若离开他,那不是为他做了事,而是辜负了他,伤了他!等于在他的伤口上又踩了几脚,等于当着全海城人的面打了季寒声的脸。
让他的宠变成了一个笑话。
所以她不能,也不想离开季寒声,不会离开季寒声。
季寒声没说话,他先是站在床边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人,那么纤细、赢弱,让人忍不住想揽在怀里好好护着、宠着。
白露躺在那里,忽然觉得床的一侧陷了下去,是季寒声走到床边坐在了床上,然后脱掉了鞋子也躺在下来,躺在了白露的身侧。
呼吸着季寒声身上特有的气息,白露的心比之前更平静了。
现在他的身上已经没什么烟味了,虽然戒烟很难,但季寒声却一直克制着、隐忍着,他说为了下一代他必须戒烟,是对自己负责,也是对老婆孩子负责。
白露不讨厌他身上的烟味,此刻甚至有些怀念那些烟味。
季寒声这样的体贴入微,她怎么舍得放手,怎么舍得离开?
她比任何时候都想留在他的身边,她只想自私的赖在他的身边,占据着季太太的位子,占有一辈子。
季寒声侧过身子,将白露揽进了怀里。
白露不想让他看见她脸上的泪痕,很乖顺的窝在他的怀里,小脸紧紧的贴着他的胸口。
“是不是吓坏了?”季寒声清了一下嗓子,开口说话的声音略沙哑,听着悠然低醇。
“寒声……是我让你为难了!”白露沉默了片刻,才缓缓开口说话。
一说话,她就觉得自己的鼻子发酸,就恼怒自己没用,遇到这种事情她只是想哭,可哭有什么用。她哭只会扰乱季寒声的心思,让季寒声更为难。
白露咬唇,努力将眼泪憋了回去。
她不知道现在能为季寒声做什么,这个男人功成名就、事业有成,什么都不缺,堪称完美,除了——她,她是他的不完美。
白露松开咬着的唇,低声问道:“寒声,你为什么偏偏会爱上我?”
“是啊,我为什么偏偏会爱上你呢?”季寒声附和着白露的话,声音带着磁性,听着有无奈,有笑意。
白露觉得自己是幻听了,这种时候,怎么能笑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