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脸色已经泛白。
她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一句话,一遍遍的叫嚣着:“疯子,疯子,顾景月就是个疯子!”
白露是站在阳台上给顾景月打这一通电话的,站在这里她可以看着外面,万一季寒声回来的话她也不至于太慌乱。
她险些跌倒,好在扶住了阳台上的白色木质小圆桌,艰难出声:“疯了,真的疯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
“很简单,离开季寒声,你离开他!越远越好!”听筒里传来顾景月冷飕飕的声音,比寒冬的西北风还要冷冽,冷的白露打了个颤。
“我爱他,他也爱我,你这样逼我离开他就不觉得很残忍吗?”白露说完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
“我宁愿他无爱联姻也不愿意看着他涉险。白梓骁不过是断了一根手指,你就受不了了,他要是经历致命的车祸和枪击呢?”顾景月冷冷出声。
……白露无言以对。
她爱季寒声,也不想给他带来灾祸!可是,她放手了季寒声就能一世无忧了吗?她答应季寒声要勇敢下去的,可是面对这样疯狂的顾景月,面对生死未卜的哥哥……
白露不争气的眼泪顿时流了下来。
季寒声,我的爱远没有你的勇敢,也远不比你的盛大,我比你自私多了……
白露抬手,用手背抹了抹眼泪,站直了身体,俯瞰着卧琥居庭院的景色,这里是她和季寒声生活的地方,这里满满的都是美好的回忆,都是他对她的宠溺。
他背着她散步,他牵着她的手弹琴。
他每天早晚都会送给她早安吻、晚安吻。。
他说要执她之手,遮她半世流离。
他们在这里想象着以后的幸福生活
可如今,先放手的却是她,白露想想就觉得心疼。
可是她和顾景月之间真的被演变成了有你没我,有我没你的战斗,战利品是季寒声,可战胜了又如何,也是毁了季寒声。
白露处在两难之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选择,可不管怎么选择都是错的。
她最爱的两个男人,一个是哥哥,一个是丈夫……
“你看看你手机里的彩信,我的时间和耐心有限。最多不过就是我和白梓骁一命抵一命,用我们的死来成全你们。”顾景月用冷静的声音说着疯狂的话,刺激着白露。
白露颤抖着纤细的手去掏手机,手抖得厉害,险些没拿住手机。
她输入密码、解锁,然后就发现了顾景月嘴里说的那个彩信。
是被蒙着眼睛、封住嘴巴的白梓骁,还有那血粼粼的手,那根断指。
白露像是忽然被电击了一般,唰的将手机砸了出去。
手机砸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疯子,你个疯子!”白露对着话筒嘶吼,声音越来越小,她失去了站着的力气,跌坐在地上,压抑着的悲伤在这一刻像是开了闸一般涌了出来。
她嚎啕大哭着,已是泪流满面。
这段日子她和季寒声休息在卧琥居,甚至给徐妈放了假,他们享受着二人世界,想等一切平息下来,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