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之后,陆晋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季董。”
陆晋这才看到季寒声面前的烟灰缸里早已塞满了烟蒂和烟灰,有些来不及弹的烟灰便便直接掉在了书桌上。
而那张洁白的A4纸上写了不少的字,季寒声写的一手的好字,随着年龄的增长,他的字现在更是愈发的成熟了,笔锋苍劲有力,带着几分狂狷,但落笔处却又分外的敛沉。
上面写了什么?
陆晋看到了一些,除了列了一些地点,还有秦家的人命。
单单是秦家的一些人命就看的陆晋呼吸一滞。季寒声不会无缘无故列这些东西,更不会无缘无故不要命的抽烟……
“人都安排去了吗?”季寒声也没有抬头,而是一手拿着那根价值不菲的极光镶钻钢笔,一手拿着那张纸,继续眯着眸子看着上面写的东西。
他是在算计。
陆晋的眼皮跳了跳,回道:“能召集、能调动的都去了。”
季寒声将那张纸递给了陆晋,说道:“这张纸你先拿着,我们也出去找人。”
陆晋当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虽然想着让季寒声这么紧张的应该只有白露,但只是猜想而已。
“找人?找谁?”陆晋问道。
“找白露。”季寒声皱着眉站了起来,一手抄起了一旁的外套。
陆晋看着季寒声的脸色,之前因为烟雾萦绕所以看得不真切,此刻待季寒声站起来走近的时候,他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异样,看上去有些潮红。
这种红不是动了怒气的红,而是那种不退反深的红,是一种病态的红。
陆晋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季寒声已经拿着大衣走了出去,他只能拔腿跟了上去。
11月的天气真的冷,哪怕是大太阳当头照着也冷,而季寒声的身上更是散发着冷飕飕的气息。
“沿着常走的路开,开慢点。”一上车季寒声就吩咐司机李广良开慢点。
他的声音听着有些干哑,沙沙的很低沉。
车子驶出卧琥居,车速确实不快,季寒声微眯着眸子视线锁定在路的两侧,像是唯恐错过什么。
陆晋也全神贯注的关注着外面的情况,但是他心里很担心季寒声的身体。
季寒声常年锻炼,看着很结实,但是他也不是百分之百健康的。比如他的胃就不是特别好,因为忙,他的饮食极其不规律,有的时候甚至一天或许就吃一顿,又或者陪客户的时候凶猛的喝酒。
这都是帝景在稳定下来之前发生的事情了,近些年季寒声很注意养生,所以几乎没怎么生过病。
陆晋不敢问老板白露为什么不见了。
他知道季寒声现在心情很不好,在压抑着自己的怒火,他不敢劝季寒声去看医生,或回卧琥居休息,他只能陪着他这样漫无目的的找。
是真的漫无目的的在找,就顺着他们时常经过的道路,开着车子缓缓的行驶着。
季寒声没有靠着椅背,而是正襟危坐,眼睛专注的看着车外。他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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