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心里明明是万分的不舍,面上却强装一副迫不及待的摸样。
萧迟站起身,笑了笑,“女人就是这样,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心思细腻,还是该说你们天生敏感擅长胡思乱想,想的这么多不累吗?有时候自私一点没什么不好,抓住自己想要的以后自己才不会后悔。”
白露讪讪的笑了笑。
如果她的哥哥出事了,她没办法心安理得的坐在季太太的位子上。
如果她的幸福要以哥哥的生命为代价,如果她的幸福一定要让季寒声背上不孝的罪名,她又怎么能幸福?到最后或许就成了如坐针毡。
她不相信自己,其实她也是有些不相信季寒声的。
那个男人是个孝子,却为了她多次忤逆顾景月,甚至眼睁睁看着顾景月断了自己一根手指,那毕竟是季寒声的母亲,他的心里应该有多痛苦啊!
与其这样三个人痛苦,她宁愿退出,宁愿离开,惟愿季寒声能放下这段感情,这段婚姻,悲伤不增。
早放弃或许对大家都好。
白露跟着萧迟离开海城,不是乘坐的航空公司的客机,而是萧迟的私人飞机。
白露虽然能推断萧迟有钱,非富即贵,但完全没想到他是乘坐私人飞机来去美国和海城的。这样也好,乘坐私人飞机离开的话季寒声就没有任何线索可查找了。
走的这么干净利索也好,也好……
只是,这种好,好的她心肝脾胃都疼,像被一只看不见的手抓着似得,揪疼。
白露坐在机舱里,隔着玻璃看着窗外,笑着哭了。然后又哭着笑了。
她纤细白皙的手指落在玻璃上,缓缓的摩挲着就像摩挲着的不是玻璃,而是季寒声那张如刀裁一般完美、立体的脸一般,莹润的红唇微微开启,呢喃道:“寒声,再见了。”
白露从海城离开什么都没带走,出了那枚已坏的手机,她仿若珍宝的放在了外套的口袋里,可每看一次那个手机,她都觉得那是对自己的讽刺,讽刺她的放手,她的懦弱。
飞机驶离的那一刻,萧迟安排的人就将离婚协议送到了卧琥居。
季寒声高烧卧床,文件是顾景月签收的,她看完之后便将文件放在了茶几上。
周瑜看到顾景月手里拿的离婚协议的时候吓了一跳,“干妈,这是哪里来的?”
“是白露差人拿来的。”
虽然听到顾景月说是白露找人拿过来的,但周瑜不相信,连她都不相信更别提季寒声了,就算季寒声见到这份协议也是不会相信的。
“干妈,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份协议?”
顾景月脸上有些憔悴,但她捏着文件的手紧了紧,眼角有细碎的精芒悄然闪过,“能怎么处理,这是白露给寒声的,自然要交给他,看他自己怎么处理。”
“白露怎么可以这样雪上加霜,她……干妈,不可以!寒声现在都病成这样了,在这样下去,再受刺激说不定真的要要了他的命的!这些东西不能给寒声……”周瑜诧异的看着顾景月,一边说一边摇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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