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站在她身侧的季寒声不知道为了什么忽然蹲了下来。
“你干什么?”
季寒声很自然的蹲下身,“你鞋带松了。”
他一边说着话的同时,双手已经撩起了她散落开的鞋带。
好在这不是人来人往的柏油马路上,也不是刚才哥哥的公司里。
季寒声就在这空旷的牧场上蹲下身体,帮她系着鞋带,白露低头看着季寒声墨黑的短发,看着他宽厚的背影,就想了最初的他帮她换拖鞋的时候,也是这样的温柔体贴。
这样的让人受宠若惊,只会让人联想到四个字——屈尊降贵。
白露的脚往后缩了缩,开口说话只觉得舌头打结,“我……我自己来就好了。”
“乖,别动,马上就系好了。”
白露听着季寒声循循善诱的话,只觉得双脚犹如千斤般沉重,当真被他的话、他的举动惊得迈不开步子。
她痴痴的看着蹲在身前的白露,待他系好鞋带抬头看他的时候,她只觉得周遭任何东西都没办法再落进她的眼里了,她满眼都是他那张完美的脸,都是那嘴角未曾敛去的笑容。
这是她的季寒声,只属于白露的季寒声。
“你……”白露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感动坏了。
“你什么你?”季寒声站起身,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白露,这个女人就是个小坏蛋,却让他甘之如饴的小坏蛋,现在都不叫他名字了,张口闭口就是你、你、你的。
“叫我的名字。”他惩罚似得捏了捏白露的脸颊。
“季寒声?”白露故意说道。
见季寒声微蹙的眉心没有舒展的意思,她又说道,“寒声?”
季寒声的脸色比刚才好多了。
她要是迫于季寒声身上的气场,迫于刚才他的举动让她感动的一塌糊涂她才不会随他的意呢。
她还在生他昨晚的气呢!
季寒声这才牵起白露的一只手,那是她的右手,冷冰冰的右手被他握在掌心里,装进了衣服的口袋里,他手心很温厚,被他握着格外的温暖,很有安全感。
白露和季寒声手牵着手看着跑马场上的爱德华,笑着说道,“亲爱的左手,你稍等片刻,下一个就轮到你了!”
“不用等——”季寒声说话间就将那只放进口袋里的手抽了出来,没等白露反应过来他就从后面将她揽在了怀里。
用他的大衣将她裹在了怀里。
季寒声看着她绯红的、圆润的小耳朵,不由的笑了笑,凑近她的耳朵说道:“这样就好了。”
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耳垂,那觊觎已久的耳垂此刻只要一张嘴就能含进口中……
季寒声揽着白露,他身体的温度游走渡到到她的身上,果真是暖和了很多。
“寒声……”白露喊了一声他的名字。
“嗯,我在。”
白露便没有再说什么,倒是季寒声静了片刻后继续说道:“这两天跟我母亲一起住在望麓苑是不是觉得很别扭,很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