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一张名片忽然从白露的口袋里滑了出来,落进了季寒声的眼睛里。
那张面片季寒声没见过,但上面印着的名字却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是秦无阙。
他倒不是忌讳秦无阙,现在的季寒声不用忌讳秦无阙,甚至也一点都惧怕远在美国素未谋面的那个‘他。’
只要白露承认了对他的感情,那他就什么都不怕,曾经最大的阻力来自他的母亲,现在母亲这里松口了,一切就都好办了,除母亲之外的人他都可以放开了去斗。
其实季寒声早就知道白露今天在百货公司遇到了秦无阙,但不过是偶遇,他不至于拿出来说事儿,太小家子气了,那样草木皆兵的反倒会吓着白露。
所以他修长的手指捏起了掉出来的名片,装作刚知道的模样,挑眉问道,“你今天见到秦无阙了?”
白露对季寒声发现这张名片很坦然,她和秦无阙本就没什么,四年前没什么,四年后更不会有什么纠缠,所以很坦然。
“嗯,逛百货大楼的时候就偶然遇到了。只是现在秦无阙跟以前不一样了,变化很大,看上去还觉得蛮怪异的。”
季寒声抿唇冷笑,他门都跟四年前不一样了,凭什么秦无阙能乐的逍遥继续做秦家纨绔小少爷?
他发了狠的跟秦家耗上了,最终秦家不还是被他削了不少的旁枝,实力远不如四年前了。
秦无阙从商,由于善交际又喜欢玩,所以办了一家娱乐公司,凭本事做起来的倒也是不错,只是希望到最后不要是为他做嫁衣了。
这么想着,季寒声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眼角有精芒一闪而过。
“变化再大也不是好鸟,你最好还是避着点比较好,我的女人别人想想都不行。更别提他曾经对你还是动了大心思的。”
白露扭过头,瞪了一眼季寒声,“你怎么就知道他还对我念念不忘了?”
“我是男人,有时候男人比女人更懂男人。”季寒声慢悠悠的说道。
白露对季寒声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只能嗤之以鼻,还是暗暗地在心里嗤之以鼻。
“寒声,你这占有欲也太强了,太容易吃醋了吧?”白露笑眯眯的打趣着季寒声。
但季寒声显然比她想象的要厚脸皮,他一点都没反驳,竟然很配合的应下了,“嗯,我不止容易吃醋……”
他卖关子似得只将话说了一半。
“那还有呢?你告诉我吧,我以后好有个心理准备。”白露巴巴的望着季寒声的侧脸,他墨黑的眉毛稍稍扬起,看起来格外的清俊。
这张英气逼人的面孔真的特别耐看,尤其是那双敛沉且幽深的眸子,此刻带着丝丝清浅的笑意。
这笑意看起来矜持又倨傲,格外的高贵。
白露一个不察,季寒声已经拉起她的手做起了亲昵的小动作,摩挲着她白皙的手背,顿时有股麻麻的、酥酥的电流从她的手背流窜到四肢百骸。
见白露这副不耻下问的模样,季寒声这才笑眯眯的说道,“我不止容易吃醋,还特别容易欲、火、焚、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