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柏川没有打住。
他甚至往前走了一步。
季寒声冷冽如刀裁的脸上闪过一抹讥诮的笑意。
项斯年看着项柏川,险些被气的吐血。
“爸爸!”项随遇摇着头,示意项柏川不要。
项柏川看了一眼项随遇,很快收回了视线,他注定要一意孤行。
因为,他知道在这个项家,在所有人眼里,只有他还会想着挽救项景墨。
现在即便是项景墨的胞弟,应该也不屑替项景墨说情的。
他是项景墨的父亲,不能看着他和白薇的儿子出事,否则,等他死后拿什么脸去见白薇?
“项先生,是想为项景墨求情吧?是打算不惜任何代价把他从牢狱之灾里救出来?”季寒声冷声说道。
“季先生,我保证我会管教好他的,再不给你们添任何的麻烦!”项柏川急于辩解,着急的说道。
“项先生,听你这一番话怎么总觉得有些耳熟呢?之前我来海城的时候已经警告过你们,你以为我可以给你第二次机会?我当时没有一枪毙了他,是因为他是爱德华的哥哥,我不想爱德华难做,不想我的女儿难做。而你,算个什么东西?”
季寒声的话打的项柏川脸色诡变,青白交错。
项斯年的脸色也不好看,这次他本就是把老脸豁出去了。
“他再怎么错毕竟都是我的儿子……”项柏川无奈的说道。
“久闻项先生博=爱,如今果然名不虚传!你们项家倒是子嗣绵延,人丁兴旺。”季寒声冷嘲热讽起来,戏谑项柏川,他也不在乎这话是否出口伤人。
难道他项柏川的儿子伤了他季寒声的女儿,还想不受到惩罚,不付出点代价?
要是他没及时赶过来,会有什么后果?
他现在想来都后怕!
不要项景墨的命,已经是他最大的让步了,想让他饶了项景墨是绝对不可能的!
项柏川刚准备说话,就被季寒声抬手打断了。
“你爱子心切我也可以理解,但是我季寒声的女儿不是谁都可以动的,我警告过你们别动琉璃和爱德华!如今项老爷子来为了百川集团和项家求情,我愿意卖他个面子,可项景墨,要是饶了,是不是以后你们项家就可以肆无忌惮,一而再的做那些龌龊事了?”季寒声说完,站起身。
他走到项柏川的面前,目光沉沉的盯着他。
那样冷冽的眸光,犹如淬着冰渣,让人觉得仿佛置身在寒冬腊月,背后阴风上窜,身心都不由的打颤。
“季先生,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过景墨?”项柏川还是顶着压迫人的威严,故作镇定的问道。
“你怎么做都没有用!我说了,不要了他的命已经是最大的仁慈!”季寒声又强调了一边,因为重复已经说过的话,他脸上的怒气渐盛。
“我求你……”
“求?”季寒声厉声打断项柏川的话,玩味的笑了,“怎么求?你跪下来,求我?”
项柏川咬牙说道:“如果跪下来能求季先生高抬贵手,我可以跪!”
项柏川说完,就“砰”的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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