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安抚着季琉璃,却也照实说道:“我其实也找她谈过这个问题了,她今天过来应该是早就计划好了,所以,这跟你没有关系,知道吗?”
季琉璃点头,不再说话。
但是只要一想到那决绝的,一跃而下的纤细身子,还有那暗红的血液汩汩的流了一地,她就不由的打颤。
爱德华什么也没说,轻柔的拍着季琉璃。
回卧琥居的车上,白露和季寒声坐在迈巴赫的后座。
季寒声的手紧紧的握着白露的手,白露侧脸看着车窗外的街景,忽然就红了眼睛。
“寒声,我舍不得琉璃搬出卧琥居了,我不放心……”白露说着声音已经哽咽。
“是不是舍不得?”
白露点了点头。
舍不得,非常舍不得。
“琉璃的性子你也清楚,但是婚姻比谈情说爱复杂多了,我还是不放心。你呢?”白露依旧看着车外飞驰而过的景色。
“女儿总该有自己的人生,她需要成长的空间,需要磨练。难道历经磨难都没能让他们分开,如今反倒败给了岁月静好?”
白露抿着唇,走神的厉害,她也没有听到季寒声说什么,只是想起了琉璃刚生下来的样子。
刚生下来,季琉璃的皮肤就很白,很白净的那种白,头发稀疏但乌黑且不短,耷拉在圆润的脑袋上。
她被搁置在病房的婴儿床里,先是闭着眼睛哇哇的大哭,哭的白露手足无措,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看着她鼻子酸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萧迟说产后的人不能哭,月子里会哭坏了眼睛。
虽然美国人没有做月子的习惯,但白露在西雅图那会儿没有入乡随俗,硬生生被萧迟妥妥的照看着,养了一个月。
后来看着她努力睁开眼睛打量世界,她读过育儿书籍,新生儿的视力也就只能看到近距离的东西,看着她澄澈的眸子,挥着紧握的小拳头,她又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她不是不放心爱德华,只是不管是把女儿嫁给谁她都不放心,说不担心是假的。
这一点,她相信季寒声跟她是一样的。
季寒声揽过白露,按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扣在了肩头。
她扑簌而落的眼泪浸湿了他的白衬衫,眼泪灼人。
她没想到琉璃和爱德华的婚礼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想想都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虽然她不迷信,但还是会担心这不是个好的开始。
“我们的女儿不需要多大的出息,只要她快乐就好了。爱德华很优秀,也是能跟我们一样疼爱她的人。白露,我们应该放心才是,孩子们长大了总要走到这一步的。”季寒声也不舍得嫁女儿,可他不像白露这般感性。
——
季琉璃和爱德华坐车回到了婚居,季琉璃靠着爱德华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婚礼前夕,他说:“婚礼我不喝酒,你也不能喝酒。”
她问:“为什么?我们结婚啊,怎么可能不喝一点酒呢。不喝酒总归像是少了点什么。”
“洞房花烛夜,喝一点可以助兴,但不能喝醉了。”他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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