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来搅了我一次,可是我并不怎么生气,能交好你,还是要交好你,那个钱,就是给你的辛苦费。你是个仪宾么,又带了这么多人出来,如果一分钱拿不到,回去之后没面子的,以后小弟不好带了。”
杨承祖语气平和,仿佛是在教一个新出道的后学末进,怎么做好一个大哥。接着又指着乌景和的怀里“至于这两锭的金子呢,不是给仪宾老爷的孝敬,而是给你的汤药费。你们这里的郎中有多贵我不知道,不过我想,看病的话,怎么也够了吧?”
他话音刚落,胳膊猛的甩动起来,不等乌景和反应,几记耳光已经闪电般的落在了他的脸上。
外面那些无赖地痞,本是跟着乌景和混饭吃的,平日里在码头上敲诈客商,赚点钱使。如今战乱,这里的客商渐少,这干人的收入也大幅度减少。今天听说是个大利市,都在想着能从这几条船上搞到多少钱。还有人打量着赵幺娘,不住的品头论足。
赵幺
娘对他们的土音听的不是太懂,但是好歹那种表情和神色,也知道不是好话。一手握了弹弓,另一手从弹囊里抓了一把弹丸扣在手里。可是她已经知道,这些人的头目,是兴王府的仪宾,自己的男人做的兴王府的仪卫正,跟他们动手,方便么?
武艺在权势面前,终究是要退避的,所以她虽然气的粉面泛红,却也不好直接动手。银牙紧紧咬着下唇,弹弓拉的如同满月,可是那些弹丸就是发不出去。
孙雪娘则皱着眉头,焦急的看着码头方向,等着自己家的人什么时候能过来。眼下能应付这乌景和的,怕也只有自己家的人了吧。不管怎么样,杨承祖总是自己选定的夫婿,不能让他折了面子。
嬉笑声,呵斥声,调笑声,雨点落在船上的滴答声,混杂在一处。秋季里的雨,偶尔也是有雷的。就在这当口,猛可的一道闪电划过,接着一声沉雷响起,把众人都吓了一跳。除了风雨声,其他声音都为之一歇。
雷声刚刚响过,一阵惊叫求救之声就传到所有人耳朵里,几路人马全都下意识的寻声看去。见杨承祖单手提着乌景和的袄领,就那么从船舱里走出来。
他一手提着人,另一手则在乌景和的脸上反复抽打着,耳光声一直送到了码头上。还不等那些闲汉反应,他已经来到船头,接着双手将人一举一抛。一声巨响,水花四渐,乌景和的人已经被丢入了冰冷的江水之内。
将人扔出去之后,杨承祖又一指那些无赖“与我打散了他们,打断胳膊腿也没关系,天大的事,我担了。”
“仪宾!”
“使不得!”
“世兄不可冲动!”
几个声音混杂在一处,彼此扰乱,方才寂静下来的码头,又陷入喧嚣之中。而铁头则在此时扯开嗓门大喊道:“杨哥都发话了,还等什么呢,动手吧,与我打啊。”紧接着码头上就陷入了一片乱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