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并不怎么好,但也正因为月光黯淡,星星就显的格外的多。一道银河挂在天空,自云层之中,将银色光华洒向整个人间大地。夏夜的风中,包裹着零人分外惬意的凉爽,风吹房檐,串串铃铛奏响动人的音符。
在这美丽的夏夜里,安陆兴王府承运殿上,朱厚熜第一次承认了杨承祖是自己的一家人。以他的身份,这种话并不是随意说出,而是代表了一种认可,一种确定,未来的安陆藩王,在非正式的场合,已经认可了自己的姐姐和自己好友的这种关系。
恍惚间杨承祖差点以为朱秀嫦会突然出现,然后摸着自己和世子的头发,然后说着:大家一定要做好朋友哦。不过转瞬间,也就清醒过来,他颇有些惶恐的说道:“千岁,臣自知大罪,请千岁发落。”
“这又算什么大罪了?”朱厚熜毫不介意的坐了下来,将酒壶递了过去“一起喝吧。”
“乌景和是个混帐,这是我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这件事。父王的心思都在追求长生,修炼大道上,对我虽然很好,不过见面的时候其实并不多。母妃对我很好,可是太盼望我成材,总是希望我成为纪善们口中的圣人,在母亲面前,不能做的事更多。真正与我亲厚的,是两个姐姐,尤其大姐。她有些男儿性子,包括我遇到一些麻烦事,她都会帮我出头,就像是一棵大树,为我遮蔽风雨。后来她成了亲,再后来我就知道了,她过的一点也不快乐。”
“虽然姐姐在我们面前,努力装的很高兴的样子,可即使是我,也能看的出,她的快乐和高兴,都是装出来,给我们看的。她不希望我们因为她的事难过伤心,就努力装做一切都很好的模样,可是这种事,是瞒不过人的。她喜欢的人不肯娶她,嫁的人,她不喜欢,到后来乌景和越发混帐,在安陆闹的很不成话。还来府里折腾过几次,不过父王总是说,这事里我家也有理亏的地方,所以就容让他几分吧。也就是这样,他在安陆越发嚣张,我们王府的脸,都快被他丢光了。现在他死了,阿姐还没能解脱,帝王
之家的女眷,不可能改嫁。我原本以为,阿姐就会这么孤苦一生,努力的活下去,再努力着装成若无其事给我们看。”
“她做生意,经营铺子,管理田庄。一方面是她真的不放心那些下人,另一方面,也是她要给自己找点事做。母妃就说过,如果不让她做那些事,她就真的会寂寞到死。现在,她终于可以不寂寞了,我很高兴的,不过你一定要对姐姐好一点,如果你让大姐伤心的话,孤也不会放过你的。”
“臣遵旨。”
两人确定了这种关系,彼此的距离就拉近了不少,从朋友的基础上,又演变成了亲戚,很多话,就更方便说出来。
朱厚熜道:“听说万岁要把你调回他的身边做事?我是不会放人的,会尽我最大的力量留住你,不管成功或者失败,我总要试一试。其实从我当藩王开始,也没真的做过什么事,就拿这事,做个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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