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问题,也很少回答。
杨廷和并不清楚,作为一个从小就向往升仙,进而去炼丹修炼的朱厚熜来说,静宫以及耐性,都不是什么难事。就算这样一言不发的坐上几天几夜,他也一样坐的了。
眼看自己再不切入正题,这位世子随时可能说出送客二字,杨廷和终于说道:“殿下,天子大行,举国同悲。国不可一日无君,天子的遗诏以及太后懿旨,我们都应该遵守。各位臣僚如同禾苗盼甘露,盼着殿下早日登基。殿下您闹的这个性子,是在拿祖宗社稷,拿大明的万里江山万万生民赌气。老臣此来,也是奉了太后的懿旨,请殿下早日动身,京师里的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错过了黄道吉日,怕是误人自误。”
“对不起,杨阁,我想你搞错了什么。”杨承祖忽然开口道,他站在朱厚熜身后,整个人仿佛都变的高大了一些,即使对上这个身份地位远高于自己的首辅,也没有丝毫怯意。
“不进
京师的责任,并不在世子,而是在于京师。京师里送来的礼仪状,我们第一时间已经进行了反驳,但是京里始终不肯修改内容,那我们就进不了京。”
“住口,这里没有你插话的份!”杨廷和直截了当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但现在是殿下和我在说话,任何人无权插口。一个武臣,如此放肆,难道是想做第二个江彬?还不滚了出去,等待何时?”
“杨阁,他跟你同姓,也姓杨,名叫承祖。乃是孤王府的仪卫正,当日安陆民变之时,多亏杨仪正浴血撕杀,才守住王府安全。若是当日乱军打进王府,孤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在卫辉府,也是他从火中把孤救了出来。如果孤真的葬身在火海之中,我想杨阁也不会欢喜吧。他是王府的功臣,是孤的恩人,也算是帮过你的忙,孤觉得他是有资格说话的。”
杨廷和的目光在杨承祖身上又多停留了一阵,然后就不再搭理他。他眼里并没有一个小小武官的位置,四品武将前程在他眼里,与蝼蚁没什么区别,都是随手丢一个夹片,就可以让他灰飞湮灭的存在。
不过因为那些话本,因为孙交对这武官的青眼有加,才让杨廷和对他多了几分关注。不过这关注,也仅此而已,他不认为一个武官有资格和自己坐而论道,也从没想过,听取对方的什么意见。
既然嗣君开了口,杨廷和也不好再去追究刚才的顶撞,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他只对着朱厚熜道:“殿下,也许臣派来的人,没能把话说清楚。礼仪状乃是内阁和礼部共同拟定出来的结果,每一个环节都经过了仔细的推敲,没有任何可更改的余地。希望殿下早做决断,不可自误。”
朱厚熜依旧是不动声色,不喜不嗔,杨承祖则继续插口“世子是来继位的,不是来当太子的。所以不走东华门,不住文华殿,如果杨阁执意坚持的话,那我们就只好打道回府,你们另立嗣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