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也快点进宫,跟万岁弟弟认个错,让他不要罚你好了。”
看她那副着急的模样不是假扮出来的,杨承祖的心里也一暖,笑道:“那你的皇帝弟弟要是非罚我不可,又该怎么样呢?”
“那怎么行?弟弟要是非罚姐夫的话……”永淳四下看看,又翘着脚看了一下杨承祖身后,见如仙对着镜子在梳理头发并没注意自己这边,才大着胆子小声道:“那就让他罚我吧,我愿意替姐夫受罚。”
小丫头并不是一个善于掩饰感情的人,这句话里的情思,已经无法掩饰。说完这话,永淳羞的低下头去,不敢抬头与姐夫对望,觉得自己简直是发了疯,怎么好跟姐姐抢男人,何况自己已经要出嫁了啊。
杨承祖的脸色也瞬间一僵,事情终究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么?永淳确实是个很讨人喜欢的姑娘,可是……她是个公主,自己如果尚主,那家里的女人该怎么办?永寿那边,又该怎么安排?可是佳人恩重,他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快刀乱麻,斩断小姑娘对自己的相思。
他干笑两声,岔开话头“胡说什么呢,你这么可爱,万岁怎么舍得罚你
。至于姐夫我,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待会我就进宫,去跟万岁请罪。现在你跟我走,姐夫带你看热闹去。”
见两人拉着手离开,如仙一口唾沫吐到地上,恨恨着抱怨“不要脸的小蹄子,还金枝玉叶呢,居然也不要脸的勾男人了。反正你也是快嫁人的,否则,看我怎么收拾你。红芍!赶紧过来,我再教你几手本事,早晚叫承祖把你收了房,你也好给我当个替手,免得我一个人势单力薄,敌不住那么多狐狸精。”
兵部衙门与锦衣亲军指挥使司衙门,中间只隔了一条御街,彼此在门口,都能看到对方。京师里消息传的快,杨承祖昨天晚上留宿教坊司,乃至打了御史又杀了指挥使脚力的事已经传开。
朱宸在公堂上,身边几个都是从安陆跟来的老人,几人边议论此事,边在评价着杨承祖的冲动与不成熟。作为锦衣卫高层,他们知道的更多。本来打言官这种事就是个红线,武臣殴打言官,很容易形成御使同仇敌忾,皇帝那边为了平衡或是图个清净,也会对惹事的武臣进行惩罚。这不是宠信不宠信的问题,而实在是一个坏风气不能开的问题,风宪官如果可以随意挨打,那这个体系就可能面临崩溃。皇帝必然要维持的是秩序,而不是某一个人。
再者这场陶色风波里,甚至涉及到豹房的女人,这就更是个雷区,万万碰不得?不管如何得天子恩宠,做下这样的事,怕是日子都不好过了。
朱宸叹口气道:“当初在安陆时,就觉得他是个人物,只是锋芒太露。现在看来,本事或许是有的,但是做人还是差着,不懂得收敛,早晚要吃大苦头的。”
另一名安陆出身的堂官则道:“是啊,好在他还年轻,这次吃点教训,如果能长点记性,将来还是有再起的机会。不像我们,咱已经都老了,只求风平浪静,可是犯不起什么错误了。年轻人喜欢女涩,本无可厚非,可是非要去碰豹房的女人,还发了狠话,要砸兵部衙门,这不是自寻死路么?不过……大概他是喝多了,信口胡言,不会真去砸兵部吧。”
众人正在这里议论着,忽然阵阵喧嚣声透过高墙穿过门板,直抵厅中,几人一愣,随即就有外面值班校尉前来禀报,杨承祖真的带上人马打进了兵部,正在动手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