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锦衣官校搬来张大椅,杨承祖大马金刀的坐了下去,身后一众锦衣群星拱月般把人护住,那干勋贵子弟则嬉笑着大叫着,去追那些四散奔逃的丫鬟和歌姬“姑娘别跑……这牛继学眼看就完蛋了,跟着他没什么好处,跟了我,保你有吃有喝……这美人身上好香……”
整个后宅瞬间充斥着哭声,叫声和笑闹声,场面混乱已极,樊重挺身而出,指着杨承祖怒斥“你……你虽然是锦衣指挥使,也无权擅闯民宅,这是曹老爷的私宅,你们这么闯进来,是什么意思。再说这些人调系曹府下人,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
“王法?”杨承祖冷哼一声“在这,我就是王法!来人,把他给我拉下去打!”几名身强力壮的锦衣冲上来,其中一人手中的绣春刀连鞘抽出,黄杨木刀鞘抽在脸上,将这樊重打翻在地,当场脱了中衣提了棍棒就打。
这些士绅都是体面人,就是家中有谁惹上官司,也不过派个下人去应付而已,几时见过这场面。刘守道忍不住上前阻拦“且慢,樊员外犯了什么罪,你们竟敢对他动粗?他身上有举人的功名,就是衙门,也不能对他用刑,你们还不赶紧放人?否则的话,老朽等虽然是商贾,也不是可以任人欺凌的。信不信我们到衙门里去告你!”
一名歌女慌忙的逃着,躲避着身后一名纨绔子弟的追逐,哪知逃到这椅子之前,被杨承祖伸脚一绊,再用手一抄,就将这名歌女抱在怀里。一边在对方身上大施禄山之爪,一边笑道:“哈哈,他是举人?失敬失敬,刚才没看出来,小的们,这是个举人老爷,给我打的用力一点!”
王铁头从桌子那将一盘未动过的鹿胎端到杨承祖面前,杨承祖看了看盘子“啧啧,官窑定烧啊,好一只上好的餐盘,只这盘子拿到市面上,也能换几钱银子使唤。再看这鹿胎,你们说,这得值几石粮啊?”
樊重那里,已经从鬼哭狼嚎,渐渐变成没有了声音。杨承祖一挥手“把人拖回诏狱,告诉他们家里,拿粮食赎人。什么时候把粮价砸下来,什么时候他可以释放。”
粮商中不知有谁大喊
着“锦衣卫拿人,也应出示驾贴。再说,我们归顺天府管,也不归你们锦衣拿人。”
杨承祖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宝剑“这剑,是天家亲手赐给我的,如万岁亲临。纵然斩不得朝廷命官,抓你们几个粮商,又有什么问题?谁要是不服的,可以去告我,看看是你赢还是我赢!”
牛继学等人此时也明白过来,原来这群锦衣卫,是奔着粮食下手的。不知道自己这一行人的计划被谁泄露了,怎么会被他们摸到了风声?不过牛继学依旧坚持着自己的立场
“随行就市,随低就高,这是商道所在。商道,与天道一样,不以人力为动摇。现在京师里的情形,就是没粮。北虏困城,漕粮运不进城,我等虽然是粮商,手中的粮食也很有限,总得让我们留下粮食给自己家人吃。再说,现在兵慌马乱,人心惶惶,人工成本涨了几倍,粮价不可能按平时的价格卖。如果朝廷强行压价,粮贱伤商,将来只怕没人愿意将粮食运进京里贩卖,我等商人也没有办法可想。不过老朽几人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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